“孤确实知道。”子车尘点头。
“郁齐喜欢乐愉,乐愉显然也喜欢上了郁齐,”褚奚开口,“但是郁齐现在的这个身份……”他显然对郁齐也是不满的,但更心疼褚乐为了自己不说出来而是自己痛苦,“南司太子,朕知道如果你能同意这门婚事,南司皇想必也不会拒绝。”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确实如此,”正如褚奚的心思,子车尘也知道郁齐的想法,他也想郁齐心想事成,可他不仅仅是郁齐的兄长,更是南司的太子,“但是,东奚皇必须知道的是,郁齐此生都不能出西郁。如果褚乐嫁给了郁齐,她也会如此。”让郁齐参与治理西郁这是作为一个兄长可以给出的优待,但是他不可能让郁齐出西郁,即使他愿意,南司众臣也不会同意,“你是皇帝,你应该明白。”
褚奚确实明白,他叹了口气。这是原则性问题,一旦放了郁齐,那西郁其他的皇子会不会蠢蠢欲动,如果这样,西郁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就毁了。
子车尘不可能因为郁齐一个人,而且忽略这个后果。
他毕竟是南司太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项禁忌,东奚皇应该明白。”子车尘继续说道,“这是婚事可以成的前提。”
褚奚点头,“这一点你放心,朕不会给郁齐任何帮助,也不回让东奚势力和他有来往。”
“这样就好,”子车尘说,“至于另一点,恐怕就需要你和褚乐好好想想了。”
褚奚点头。
“对了,”子车尘准备离开时想到了谦清安交代自己的话,尽管有些不情愿,他还是开口,“安安说,她明日会来宫里一趟亲自看看太上皇的身体情况。”
“好,”褚奚点头。虽然还在烦心褚乐的事情,可是心里却不由得高兴起来。
第二日
谦清安收回手,看向褚达说,“师伯,看来您恢复得很好。身子无大碍,调理的药照常吃就可以。”
小主,
褚达笑着回,“多亏了你,我身体确实好了很多,今天麻烦你专门进宫一趟了。”
“这是应该的。”谦清安微微摇了摇头。
“你母亲……”褚达听说了之前的事,有些担心。
“您放宽心。”离开南司前,谦清安询问了木裳的意见,木裳表达可以和褚达说自己的真实情况,因此谦清安回答了。
褚达明白了,“如此就好。”他不再问了,只要知道木裳还活着,过得不错就可以了。
“您好好休息。”谦清安起身,看向一直守在旁边的褚奚,“可是有话要说?去外殿可好?”
外殿比较适合,既不是两人单独相处,也不会吵到褚达。
“好。”褚奚点头。
二人来到了外殿。
“你,最近过得如何?”褚奚开口,仿佛还是之前冰冷却腼腆的青年。
“我过得很好。”谦清安笑着回答,她很自然。
“那就好。”褚奚扯了一抹笑出来。
谦清安安静地等着褚奚。
“我找你是想问问乐愉的事情,”褚奚迅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他看向谦清安,“你应该和乐愉见过面了吧?因为害怕对东奚的影响,乐愉对我总是有所遮掩,所以我想问问乐愉的真实想法到底如何。”
“我昨日和乐愉聊了此事。”谦清安点头,“我也把事情结果都说给了乐愉,她沉默了很久。在我快离开的时候,她说,‘如果因为这个放弃的话,我害怕我以后会后悔。’”谦清安把最后褚乐说的话转述给了褚奚。
“……”沉默了一下,褚奚点头,“我明白了,多谢,不然乐愉不会同我说这话的。”
“毕竟我们也算朋友,我也希望乐愉能过得好。”谦清安笑了笑,说道。
半年后,郁齐娶了一个普通家室的女子为正妃,并放言,此生不再纳娶。
东奚的公主府依旧矗立在那里,褚乐公主此后拒绝了很多人的提亲,直到十年后,选了一个普通男子做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