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滴水珠从垂杨的中心落下,将其分成两半,各自徐徐朝左右两旁拉开。
显露出一对金色的眼珠,一只眼里晃着萧寂的竹林,全是黯淡的浓绿。另一只眼里立有一个圆形柱台,上面两只戏子扮相的纸片人,正唱无声戏曲。
柱台立在一条暗河中,蜿蜒的河水反复不断冲刷柱台根基。
下一个突然瞬间,柱台轰然塌了。纸片人掉入暗河,被迅速浸透,烂成了水里的“雪”。
水里白色的雪点被一点点放大,旁观的目光在无知觉的情况下被拉近......
渗入骨髓里的冷,拖慢了雪地里行走人儿的脚步。
极大的雪,至寒的天,被凌冽的风雪吹不开眼,莲刹下意识地搓了搓冻僵的手。短暂的摩擦,几乎无用带来什么热度。
莲刹环顾一圈,漫天雪地里就只有她一人身影。
似乎是,又被分开了啊......
极境之地里的人,进了“树”的眼睛。俗话,柳枝打鬼矮三寸。
杨柳树的眼里装有“群鬼。”
“杨柳的眼睛,既是小鬼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