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尸”——莲刹随身携带的匕首,一直被她藏于袖中,可他怎么知道?
又是一次酣畅饮血,“血尸”一旦染上粘稠的血,刀身上就会流溢出妖异的色彩。天祭的动作果断、准确,刀落手起,只在眨眼间。
不知从何处伸来,一只手,冰冷又坚硬,轻轻地搂上莲刹的腰。
耳边一阵冷风飕飕拂过,莲刹下意识地抓住了男人的胳膊,还是很冷、很硬。如同置身雪地,似有缕缕寒气在扰着她温热的呼吸。
稳住身子,莲刹从男人怀里挣脱时,男人正在低头看着他,面具下,又是如此熟悉的目光,很容易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天祭就是小月。
天祭眸里罕见一瞬温和,恰巧被莲刹捕捉到,偏过脑袋,她还瞥到男人红了的耳根。
初见时,她并不知道他竟如此容易“害羞”,这词用得或不太贴切,换做任何人,也很难将“害羞”一词同眼前这个男人联系。
他同她,此时正站在人祭府的屋顶。
“你的唇语,吾懂。”天祭的嗓音微涩。
“好。”
“......”
他说,“不用一直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