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粘腻血浆的指骨在水木延的心口处画出一只鹤头,鹤顶红由指尖稠血染上,至毒至红,毒药无解。血瞳缓缓摘下头顶的帽子,
“水木大人,除了小人,谁还能轻易破解得了您山林别院的重重机关?”
“别院造,故人设!”血瞳摘下黑帽后露出的全部面容,鼻梁似乎是被人切了一半,没有鼻头,短小残疾的鼻梁骨斜拉紧贴着骨根,脸上暴露出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十字交错的伤疤,密集布满了血瞳的整张脸,其中一条长长伤疤,从他左眼血色瞳孔的下端始,一直延伸到左眉心。
从左眉心继续向左延伸到太阳穴位置,有是一只“红鹤”的胎记……
“我要杀了你!”
仇恨,从失儿的痛哭苦里彻底爆发,赫连彦月从发髻间抽出一枝银色珠钗,跑过水木延身边,对着黑衣人的心脏狠狠扎下。
钗尖已经扎入了血瞳的衣服,赫连彦月的手腕被一个人牢牢扣住,
赫连彦月红着眼,不甘发问,“为什么?他现在活着回来了,您是不是很高兴?”
“老爷,血瞳杀了小枣子,我们唯一的孩子!可是您,为什么要和以前一样,不管他做了什么,您都要护着他!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赫连彦月话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低沉,忽然抬起左手,将珠钗换于这只不受制的左手,反手对着自己的心脏插去……
“真是啰嗦……”
白祭府——
欧阳夏回望自己身后裂成两半的木凳,衣袖轻扬,天祭缓缓放下手,搭上木扶,“欧阳夏,你知道吾最受不了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