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赫连彦月摇头,制止水木延再说下去,往水木延手背搭上另一只手,“老爷,请您坐下。”
两人牵手同坐,水木延紧紧攥着赫连彦月的手,他在害怕担忧……
“还不快点继续。”轩辕花祭双手十指交叉,自然搭在腿上,对黑衣人沉声道。
血瞳勾起冷唇,“女君,马上就好。”
一双裹着无尽恨意的血色瞳孔,印着座上两人的身影,写下着残忍的血色诅咒。
水木延,你一刀斩了过去的恩怨情仇,用我的血,来得今日同赫连彦月的情谊绵绵,好一个痴情为卿斩故人,就再让你们君情卿意一会儿,然后全部都去死!
血瞳手伸入铜碗之中,铜碗里的浓酸迅速腐蚀他的皮肉,水里荡着丝丝飘荡的肉屑。
当血瞳再从铜碗里拿出腐烂的手时,在他若现白色指骨的手掌间,现着宛若水晶透彻的红色鸡血石,其间再无一点白絮,血石中的红色仿佛被洗掉了淡淡一层。
众人视觉的重心,都被他那只经强酸腐蚀后血肉模糊的手所吸引,他的手颤抖着来回移动,垂落下黏腻腻的红色血浆。
血瞳抓着碎石大笑,“你们都看到了吗,鸡血石里的白絮没了?!”
“只要鸡血石浸泡酸里再多几个时辰,鸡血石里的红色素也会完全被分解,到时候再注入黄色色素,它就会成人祭权杖上的黄水晶,所有人都会被用鸡血石所制造出的黄水晶所迷惑,没人能从肉眼上将它们分辨出来。”
一瞬指着桌上放着的“黄色水晶”,一瞬又换方向指着地上的人祭权杖,血瞳瞪着双眼,“所有都是假的!”
“他——我们青琉国的人祭司,亵渎了圣物,偷换了祭司权杖。”血瞳嘶哑低沉的声音在堂内嘶吼,像一只誓要逃出牢笼的的困兽。
十指翻转,掌心合上,坐在上座的轩辕花祭满意地笑道,“水木延,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旁边的下人悄悄将目光从黑衣人的手上收回,看着人祭司面上的表情愈来愈沉重,腿脚轻颤,人祭司恐怕是要完了。那他们这些人祭府的下人,会不会也受到诛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