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兴冲冲地带着云妈妈、阿桂忙乎去了。
林乐霜坐在床边,拿起林简的手仔细数脉。
能看得出,父亲得到了很好的照料,即使睡了这么久,肌肉依旧紧实,皮肤润泽。
“父亲,您怎么还不醒呢?昨日府里发现了一条新的密道,有人从密道里入府,若是我没有猜错,他应当是七伯。他没有死在大金,受了很多折磨。现在薛神医再给他诊治,若是他醒来,只怕也来日无多,父亲,您若是再不尽快醒来,只怕是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
林简的手陡然握紧,牙关紧咬,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这是林简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反应剧烈。
林乐霜震惊地看着依旧紧闭双目的林简,说不出话来。
父亲……父亲似乎要醒了。
王氏刚和阿桂说了几句话,便又被叫了回来。
薛神医和袁仵作也被请到了梅园。
众人都守在床边。
薛神医认真地检查了一番,狐疑地问:“你究竟给他说了什么?怎么还发起烧来了?”
王氏哭着看向林乐霜。
林乐霜说:“我只是说有人从密道入了府,这条密道没有人知道,父亲就这样了。”
王氏哭得更厉害了:“大将军怎么还惦记着这个……”
薛神医:“那你就多说说,我给他扎几针,退了烧,再看看他能不能醒来。”
林简的额头和人中上都扎了针,高热退了下去,人还是没有醒。
王氏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拜师宴了,魔怔地守在林简的床边,仍是谁劝都不能让她休息。
“我想守着大将军,看着他醒来。”
林乐霜劝不住,只好先回了自个的院子。
林保禀报,说苟乙已将老汉脸上的花纹描摹了下来,带回去给阿旺看,很快就有消息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