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总是让人伤感。
袁仵作欲言又止,自个斟了杯酒,仰首一饮而尽。
所有的心事就伴着这酒埋在肚子里,永不见天日。
薛神医盯着元明,元明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帕子,为林乐霜轻拭眼泪,“神医放心,本王一定会照顾好王妃。”
林先和林山也点头:“对,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妹妹的。”
林乐霜哽咽道:“师傅,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薛神医长叹了一声。
“人老了,就是啰嗦话多,怎么也说不尽,其实也不用多说,老头子和你结缘是命运,每个人都有自个的命运,只是……老头子的心放不下罢了。你是个好孩子,为师一直都知道的,以后也要好下去。”
林乐霜含泪重重点头。
薛神医笑着说:“傻徒弟,我们又不是明日就走了,眼泪还是留着送别的时候再流吧。”
他喝了不少酒,满面红光,白发蓬乱,踩着棠木屐,扶着袁仵作唱着歌走了回去。
歌声幽远凄怆,颇有些壮士一去不回头之意。
林乐霜等人静静地听着,许久没有说话。
林山拉了拉林先的袖子,哥两个说要先行回去做事,元明留了下来。
出了院子,林先就问:“三哥,那条密道……”
林山看了眼林先,“袁仵作昨日发现了一个冻得半死的老头,从密道入的府,像是曾经受过大金的酷刑,这条密道你也知道了,何等隐秘……”
林先:“那……人是……”
林山沉着脸:“也只能等他醒了再问缘由了,父亲只是不醒,若是知道他还活着……”
林先不出声了。
兄弟两个出了府门,林先又忍不住抱怨:“三哥,你和妹妹都不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觉得……”
林山轩眉,无奈地说:“你在想什么?我在幕府,比你在宫里自在些,妹妹这才找了我,这人还没有醒来,来历不明,他的身份也只是猜测罢了。”
林先笑了,给林山拉马赔罪,“三哥,您先上马,弟弟在后面候着。”
林山好气又好笑地上了马,一鞭子抽得马迅疾前行,将林先丢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