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当成咸菜腌么?
“这应当是西越国不传的续命之术,”林乐霜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薛神医点点头,感叹道,“这样霸道的用『药』之道,稀奇的清『药』之法,老夫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还是头一回见。”
原来秘诀全都在这个瓮里。
瓮内里放上一些『药』材垫着,人坐在里面,日夜吸收,身上的腐肉从绷带的缝隙之中掉下来,和草『药』合在一处相互作用,最后化落成泥,新肉在『药』痂里满满生成。
也兴许不是『药』材而是『药』汤。
真是用心奇巧。
若非小耗子识货,他们又怎么能够发现这样的东西。
臭味久久不散。
薛神医对着这个瓮感叹不息,一心想着等瓮凉下来,将内里的腐肉化成的泥倒出来研究一番。
袁仵作却已经忍不住了,找了个上风处缓一缓。
这个味道染在衣服上,不知道多久才能散掉,袁仵作的衣物本就不多,原来在京兆尹的时候就不常换洗,但现在毕竟是在林家,时不时有可能会遇见林乐霜。
对着心中的九天玄女,怎么也得注意点。
林乐霜对那个瓮里的东西并不怎么感兴趣,但也没有挪开步子,背着双手,拧着眉『毛』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卫忍不住出声,“大娘子,这味道有点大……”
薛神医立即不满地扭过头来瞪了林卫一眼。
林卫:“……”
林乐霜问:“我在禅房的床上捡的那些布条……是不是说病人已经可以离开瓮了么,还是……”
薛神医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按道理还是不能,这瓮应当一直用来清『药』才对。”
但也不能完全保证。
毕竟,现在许多事情已经不能拿中原的医术医理来衡量和判断了。
林卫:“……”
难道清远方丈带着口瓮逃了?
林乐霜又让林卫将剩下的几口瓮都检查了一番。
其中有几只是普通的瓮,共有三口瓮是得了秘制之术烧制而成。
每个瓮里都有肉泥,不过颜『色』是逐渐变浅的。
原来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口瓮。
林乐霜的瞳孔眯成了一条缝,就像是狐狸闻到了猎物的味道。
清远方丈走的时候,已经被马盗首撞破了痕迹,四哥也带着人在外面守着,他们逃出去,要么走的密道,要么混在前来喝粥的信徒们中间。
仓皇之中,按道理不可能拿着许多口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