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子让我们着男装?”
“……该不会是……”
“莫非太子厌烦了女『色』,对男风有了兴趣?”
“……”
太子行辕内议论起来。
葛六爷暗地里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这又是何必!
太子在行辕内让侍婢和歌姬们身着男装蹴鞠恣意寻乐,淮阳王这里已经收到了消息。
“欺人太甚!”元明大怒之下,一只手将面前的汉白玉的案几劈成了两半。
裂缝处甚至连粉尘都没有扬起。
侍卫长心里很苦。
这样的事情,没有人敢禀报主子,但是又不敢不禀报。
寂静。
“孤本想废了他的那双眼睛,他倒撞上门来了,”撕破寂静的是元明那如同大竖琴一般的声音,带着凌冽。
像是破了音。
侍卫长顿时来了精神。
只要主子有打算就好办。
他们只需要拼尽全力去实现就可以了。
小主子就是主子的逆鳞。
小小的一个诸侯国太子,连国王之位都不知道有没有命坐上,竟然还有这样不可见人的念头。
被整成什么样子都是咎由自取。
“挖了他的双眼当泡踩,”侍卫长一脸谄媚地对着淮阳王表忠心。
淮阳王从皇宫中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坐卧难安。
侍卫长真不明白。
皇上听了主子和中常侍的话,连连点头,还欣慰地称赞主子上手的极快,社稷交在主子的手中甚是放心。
这明明是好事。
他这个做下属的都觉得脸上有光彩。
可是主子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仅不开心,反而郁郁寡欢。
主子这是怎么了?
侍卫长不明白。
这清河国太子就这么不知死活地做出这样的事,撞了上来,若是被狠狠收拾一顿,主子说不定就能消消气。
可是,淮阳王似乎并没有领这个情,而是转过脸来,扬起精美的下颌,凤眼微微下蔑地瞧着他,“一天到晚就会在这样的事情上下功夫,让你找的名士大儒可曾找到?让你安排施『药』这样的大事可办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