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不形于『色』,交锋就在言语之间来来去去。
若不是身在京兆尹,消息便利,已经知晓了在祭礼上两位的表现,只怕这会还真觉得他们是叔侄情深了。
“小叔可曾发现清远方丈的行踪?”太子说了几句好听的,又回到了方才的话题。
“尚未,”淮阳王不耐地回答,“不知道贤侄有什么发现?”
昨夜“墨线”的人也看到了太子这边的人在附近刺探。
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
出了这样的大事,世家大族都会派出家奴打探消息。
“也没有,”太子笑嘻嘻地道,“侄儿深受皇叔照顾,人在长安城一日,就要想法子为皇叔分忧一日。昨晚身体不适,没有参加宫宴,心中十分遗憾,今日身体一好就赶来,也是想看看有什么能为皇叔效劳的。”
说着转过头来看着功曹椽史和贼曹椽史,“侄儿相信,有京兆尹的两位大人在此,应当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这话说得……
贼曹椽史搽了把汗,“臣等驽钝,尚未发现线索……臣……”
太子“哦”了一声,将眉『毛』高高扬起,意味深长地道:“……既然如此,就算上孤一个吧,人多总是好些。”
这可真是伸手不打笑面人。
更何况还是身份这么特殊的笑面人。
淮阳王再不近人情,也不能说些什么,虽然都知道太子的来意不善,却也只能答允。
林乐霜和太子之间虽然碰了照面,却并没有说破。
太子也压根不愿意按照礼法称呼林乐霜为婶子,当然也乐意配合装糊涂,只将她当做是淮阳王身边的一个门客或者是谋士。
几人心思各异,到了慧空的院内。
慧空和尚的屋子凌『乱』不堪,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像是遭了强盗一样。
众人都有些惊诧。
“这简直是『乱』的搁不下去脚,”林先嘀咕。
翻检了一番,看到炭炉里面还有着烧了一半的账簿,功曹椽史立即上前将账簿收了起来,准备后面和宝塔寺的账簿比对。
太子背着双手,眉『毛』微微地扬了起来。
慧空和尚的屋子里能看出来什么呢?
只能大致判断出来,此人是仓促之中离开吧。
功曹椽史等人还不死心,在屋内又翻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