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来林家,真是受益颇丰。
功曹椽史偷偷地拉了拉袁仵作,毕竟兄弟一场,他想让袁仵作离那个薛神医远点。
“袁仵作,你什么时候回衙门呢?到了年末,上官要考核,这样请假,肯定会影响考核,正旦日过后,衙门会不会再续聘仵作呢?”
他苦口婆心,奈何袁仵作的一颗心只装了两个人:一个薛神医,一个林乐霜。
这两人都在林府,他自然是不愿意离开。
功曹椽史劝不明白,只好跺跺脚和贼曹椽史走了。
这一次,林先依旧给了两位大人满满的钱囊,说是辛苦他们前来捕鸟。
虽然他们并没有做什么,但林家也并不缺这点银子。
两人带着手下千恩万谢地走了,快到了年下,林府给的钱都够过节了。
这两拨人一走,谢旭也说:“如今我该告辞了。”
林家人还没有说什么,薛神医陡然站起来,不满意地说:“谢七郎,你还要帮忙摆剑阵呢,走什么走?”
谢七郎:“……”
林乐霜笑着说:“师傅,如今府里的鼠患和鸟患全都平息了,人手并不紧缺,谢三夫人晕倒在床,此时也该醒了,不如让谢七郎去看看谢三夫人?”
薛神医:“『妇』道人家,受点惊吓,晕一晕也是尝事,不然怎么能够体现她们的娇弱呢?没事。老夫需要原班人马重现方才的剑阵。”
谢旭想了想,能够和薛神医交好,当然是件好事,立即笑着说:“神医有名,小子敢有不从。”
薛神医哼了一声,“你不从,以后谢家人病了可不许我徒弟治。”
林乐霜:“……”
谢旭:“……”
都知道这老头子怪,倒也没有人真的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西院里面已经人去院空,只有人面雕被小豹子追的跑来跑去,林先呵斥也并不管用。
院子里处处狼狈,就像是结束了战争的战场一般。
到处都是老鼠的骸骨,火烧的痕迹,散落的箭,正中央还有一只硕大的鼠王伏在地上。
淮阳王突然道:“若是神医要摆剑阵,那就快些吧,孤快要受不了了。”
元明素来有洁癖,如今的西院,真是让他忍不下去。
更何况还有一只面目丑陋的鼠王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