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做什么？”信封里放了一沓地契，看这厚度，把雪耀的全部商铺加起来也不够。

“不是说了吗？礼物。”这也正是艾尔维斯困惑的原因。他拿出那些地契，一份份打开，全是绝刀名下的商铺。

“无功不受禄，况且这份礼太贵重了，我不敢要。”麦克路克点了支烟，转过身，看向屋外的大雨。良久，才轻轻吐出一句话：“我要走了。”

走？去哪？

“退隐。”麦克路克回过头，又抽出一根烟递给艾尔维斯。艾尔维斯接过，拿在手上却没有抽：“您……想好了？”

他点头。

事后，艾尔维斯也了解过麦克路克与克莱恩的往事，看着眼前大叔平淡的眼神，得知他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讲什么。

“这份基业，本就是拉普兰德家族相助才打下来的，如今我离开，有些店铺卖给了帮里想过安生日子的伙计，剩下的，都还给拉普兰德。”

这是一根从任何小卖部都能买到的烟，廉价，劣质，不可或缺。

品尝着苦味，艾尔维斯把地契整理好，放在桌旁，以待明早交给格哈特。

“不用送了。”麦克路克撑起伞，转身走进雨幕。艾尔维斯倚在门边，半晌，吐掉嘴里的烟头。

“祝您，有个惬意的后半生。”

哥伦比亚，德克萨斯家族总部。

德雷瑞奥停笔，离开坐了一天的办公桌，走到窗前眺望夜空。

在月色的映照下，他的脸庞也笼罩上一缕微光，虽然这份光亮尚且微弱，但他相信，就在不久的将来，德克萨斯家族会走上一条光明大道。

“叮铃铃……”德雷瑞奥拿起桌上的电话：“喂？”

“晚上好，德雷瑞奥先生。”沙哑的男声在德雷瑞奥耳朵里却是那么顺耳：“晚上好，巴尔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