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再次开口。
“经过询问败兵,儒才得知,马腾韩遂能聚兵不过十万众,而此次二人各自带兵四万前来,前后与我军多次交战,二人折损兵马大约两万,如今韩遂带走本部兵马三万,马腾手中不过只剩三万人,而马岱手中亦不过最多有五千兵马,临渭,散关两地不过五千人,张济,徐荣二人带着两万大军,以两万大军防守,三万大军攻城,短时间内绝对夺不下临渭街亭。
只要徐张二将能坚守十日,马腾韩遂大军将粮草耗尽,不战自溃。”
张远恍然大悟,李儒的意思是马腾韩遂若是合兵一处,不管是张济还徐荣都会危险,而两人如今分兵而攻兵力严重不足。
张远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轻轻抚着胡须道:“原来如此,看来这马腾韩遂终究还是棋差一着。此前我还忧虑他们合兵一处难以对付,如今分兵反倒给了我们机会。”
李儒接着说道:“主公,不仅如此。如今马腾韩遂兵力分散且损耗不少,我们可主动出击。一面派人去通知张济、徐荣,让他们坚守之余,寻找时机骚扰敌军,消耗其士气;另一面,我们可从本阵抽调精锐,突袭马腾或者韩遂其中一方。只要击败一方,另一方必然军心大乱,到时便可各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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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目光闪烁,思索片刻后道:“文优所言极是。只是突袭哪一方更为妥当?”
李儒低头沉思片刻,抬头道:“主公,依儒之见,可先突袭韩遂。韩遂军中缺乏像马超这般能稳定军心的大将,且他带走的兵力相对较少。若我们能一举击败韩遂,一来可振奋我军士气,二来能极大地打击马腾的信心,让他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张远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果断:“好,就按你说的办。由子义率领飞义骑,今夜便出发,另外,派人飞鹰传信通知张济、徐荣,告知他们当前局势,让他们密切配合行动。”
李儒拱手领命:“诺!主公英明。此次出击,定能大破敌军,成就主公霸业。”
张远站起身来,望着营帐外的天空,豪情万丈道:“马腾韩遂,妄图在我面前谋取关中之地,简直是痴心妄想。待我平定此战,关中大地尽归我手!”
众人纷纷称是。张远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望着远处的营帐,大声道:“马超啊马超,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谋略更胜一筹!”
张远见李儒眉头紧皱,好奇的问:“文优是觉得我的安排不妥。”
“儒是担心张济将军,毕竟雍凉百姓世家不知主公为人,而张济将军顾及主公军法,不好看管那些不知情的百姓世家,张济将军守城时,不能全力以赴。”
张远眉头紧皱,明白李儒的意思,自己弑杀的恶名,或许让临渭百姓畏惧,联合马腾破城。
沉默了一会儿,张远眼中寒芒一闪:“告诉张济,临渭之战我不过问,只要他能守住临渭,就是大功,若丢失临渭……”
剩下的话张远没说,但众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李儒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在心里大骂张济他们入城时随意杀害百姓,到头来还要他来善后,李儒明白,等暗卫将事情的始末告知张远后,自己必定受到惩罚,可李儒也没办法,张济怎么说也是西凉一派,而目前张远只有一个儿子,等董白给张远生下儿子,西凉军的地位才能稳固,甚至张远的长子若有什么不幸,以后几个儿子中,董白的儿子有机会继承张远的位置。
张远却没想那么多,若是知道李儒他们现在就开始明争暗斗,一定是将西凉军解散。
太史慈带着飞义骑补充完粮草后,立刻动身去追击韩遂,同时张远又给徐晃高览传令,让他们相机行事,若有机会一举拿下韩遂,萧关可以先放一放。
很快张远收到马腾军中暗卫传来的消息,暗卫用的是明信,张远不由疑心顿起。
张远看完信后眉头紧皱,将信递给李儒,让其观看。
李儒接过信件,只见上面写着“马超重伤昏迷,士兵分发三天粮食,营中粮草浇火油,大营中不见大将梁刚。”
李儒看完信后同样眉头紧皱,沉默良久,李儒缓缓开口:“主公,这信中的内容看似透露诸多马腾军的关键信息,可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背后藏着玄机。马超重伤昏迷,这对我们来说的确是个打破僵局的好契机,然而粮草浇火油以及梁刚失踪,却透着古怪。”
张远摸着下巴,目光深邃:“依你之见,马腾此举到底意欲何为?是真的走投无路,准备弃营而逃,还是另有算计?”
李儒微微摇头:“目前尚难断定。若马腾真打算弃营,或许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以为胜券在握,从而在撤退途中设下埋伏反击我们。可若这是假消息,那目的就更复杂了,也许是想调虎离山,逼我们分散兵力,好让韩遂那边有机可乘。”
张远沉思片刻,说道:“不管怎样,我们不能被这封信牵着鼻子走。传令太史慈,追击韩遂时务必小心谨慎,谨防韩遂与马腾暗中勾结设伏。若韩遂有回援迹象,不要轻易放过,但也不可盲目突进。”
李儒应道:“是,主公。那马腾这边呢?我们要不要采取些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