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只是没了常去他家的理由。”尊者有些眷恋,却不犹豫,“这‘代表权’,我无心觊觎,定及时归还。”
夜深,尊者离开,神色轻松。
书房里、屏风后,走出一人,年轻、风姿卓然。
“要我问的、要我转达的,俱已完成,希望结果没有叫您失望。”魏老说。
“很好了。”翼云天拱手作礼。
……
第二日哺时,庭审处、自省室
一壶茶,一墨砚,屋外满陇桂雨,屋内清静怡然,新铺的红木地板,返璞归真。
于穆昇检查自录的文字段落,是否词不达意、是否连篇累牍……最要紧的,是否自相矛盾。
这场“庭审”,在他看来,其实质就是风云变幻之际,自己被关了禁闭!
于穆昇停笔,呷一口茶。
清茶过于单调,换一撮的金萱乌龙,冷泡。茶汤透亮,滋味甘醇、悠扬,引得记忆纷至沓来:飘零的剪影渐渐汇聚,好似风卷落花,来得不经意,却袅袅余香。
思绪正飘摇,尊者(以下简称“他”)推门而入,迅速地关门、落窗。
“你说当年是因为时间仓促,轻信一面之词,才导致了‘凤凰族的误判’。”他觉得不可思议,“你居然轻描淡写地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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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于穆昇觉得眼前之人就是个混蛋,还明知故问,“你提供的证据确凿,每一个环节都严丝合缝,我无从抵赖。”
全屏缄默,连聒噪的麻雀,此时也安静下来(主要是关了门的缘故)。
“当年之事,我的确存有怀疑,也悉心收罗证据。但此时的结果,绝非我所为,更非我本愿!”他据理力争。
“那你的本愿是什么!”虽是个问句,于穆昇却无意知晓,摔了茶盏,金色的茶汤滚落一地,“如今时局凶险,留我女儿独自面对,你要我做何感想!”
他急于解释,但话未出口,于穆昇飞起一脚。
他撞上书架,典籍、图册、陶罐应势跌下:摸摸脸庞,破了皮,所幸没有见血。
他忿然起身:“你差不多得了——”
“吱溜”踩了茶汤,他一个半竖叉,正好跪倒于穆昇面前。
“不必行此大礼。”于穆昇没忍住,笑出了声。
气氛稍显缓和,但不够熟络。
他起身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