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佩戴‘听风’所留下的痕迹。当年的掌门候选,已命陨于门派交争。你如此年轻,竟是新任的掌门候选!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注:解语诞下暐暐之后,再无心掌门之位,她将“听风”手环还于师傅,师傅却转手送给暐暐。)
多说无益,清解语转身离开,但闻身后一声咆哮:“噬魂咒!”
清解语尚不清楚此术的功法招式,只觉得周身卷起残叶碎花,齐簌簌向她袭来。
她心头一紧,开启冰晶攻防,犹如大面盾牌,护卫于前;须臾后,冰盾裂解,万千冰凌柱,尖细而齐发,好似万箭穿心。
待清解语意识到小师兄是唬她,根本不会“噬魂咒”时,她只来得及收回一半冰凌,另一半插入他体内,鲜血淋漓。
“对不起,是我鲁莽。”清解语伸手想去扶他,“我带你回门派,恳请师傅为你疗伤。”
“不用你可怜!”他一下子推开手,气势汹汹,“告诉我,你到底是何身份?”
清解语轻叹一口气:“那恕我无理了。”说罢,封住穴道,飞身要将他带走。
正当时,一个身影陡然出现眼前,将男人从清解语的手中夺走,解封后安置一侧,就与她打斗起来。
这一局,激斗惨烈,原本是身在山林空地,绿木葱葱,结束后,合抱粗的古木,拦腰折断,黄沙漫天,不见来时模样。
其中细节,清解语却记不起来,像是满屏的画卷,突然就空白了一块。
“原来你是孔雀家的家主。”他仰天一笑,凄苦而无助,“果然师傅只喜欢贵胄家的子弟。”
说着,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抱起已倒在地上,同样血淋淋的女人离开。
清解语刚想出手阻拦,焦灼感、炙痛感瞬间遍布全身,且越演越烈,好似百尺高台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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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清解语望着于穆昇,面色苍白却恬静依旧:“那女子才是真正习得‘噬魂咒’之人,传说此术有‘归原效应’,所以我记不得她的容貌,连真身几何,也是忘却。
这一劫,我恐怕过不去了,她也不可能久活,到时再查看户籍名录吧。”
于穆昇强忍泪水,亲吻她的鼻尖,温柔得好似云中香囊:“别说傻话,我的宝贝很快会好起来。明日就是‘流华夜’,我们家的小暐暐,已等不及要举家出游了。”
“暐暐——”清解语小声念念,清澈的眼眸中,泪光闪烁,慈爱也坦然,“她还太小,这件事,不要说与她听。我们的事,我们自己了,无论成败都不要她背负。
世间飘摇,最讲究辨识人心。
人心之相,有一种做法就是灌输苦难,让她万事拘谨,卸不下戒心,眼中留有一抹难解的深沉;
可是人生在世,谁又不是负重前行?这一抹的深沉,显山露水地表明疾苦,让人怜惜,却又不愿太过靠近。
另一种就是没有负重地成长,越是无邪,就越是叫人心生向往,
犹如浑天元际、天池峰巅的那一株美莲,所有的锦鲤都趋之若鹜,白鲤似玉,黑鲤如墨,赤焰的红鲤,更是一跃而漫游身侧;而那些夹杂着条纹的花鲤,纵然斑斓绚丽,也被排挤于外。
这好似人生,她习惯了纯粹,习惯了真心,任何的矫揉造作、蜚短流长,在她面前,都是不屑……”
于穆昇滚下第一颗泪珠,之后的更是难以遏制地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