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出口,暐暐始料未及,面色微变,她深吸一口气,稳了稳,看向翼云天。
翼云天也是惊讶不已,何曾有过这样的约定?但他有口难言。
则弦已经回来,即使再得体大方,这件事终究是伤害了她。虽然她说着不介意,但明显是句反话。若是此时否认,怕她真要寒心了。
看着翼云天的反应,暐暐心中了然,既然他已默许,自己也落得痛快:“一定,先恭喜姐姐了。”
一转身,眼泪滚落衣裳。
翼云天此时五味杂陈:蓦然见到则弦,喜出望外;见她自作主张,也是不悦; 想到要与暐暐别离,依依难舍。
则弦拉着翼云天离开,快到门口时,她侧过身子说话:“妹妹莫要忘了与父亲的约定。”
暐暐没有回头,故作轻松地回道:“自然,愿赌服输。”
愿赌服输吗?蓦地,翼云天觉得心脏被一只大手捏住,很疼,很闷,这是一 种陌生的感觉,来得突然,却又剧烈地不容忽视。
他领着则弦回到自己的院子。
家中正妻的院子自然一直都是空置的,暐暐没兴趣窥视,别的夫人更加不敢染指。只是事出突然,翼云天来不及吩咐下人打扫。 只能先将则弦安置在自己的卧室,而自己则转身要去书房。
见翼云天要走,则弦也有几分急切:许久不见,不再多逗留陪伴一会儿吗? 历练艰辛,不问问自己是否一切安好吗?
刚才暐暐房中的情况,则弦看得清楚,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之后, 自己横插进去,一切才戛然而止。
翼云天是跟着自己回来了,但明显有些烦躁。难道是因为情到浓时,被自己打断,心里不痛快了吗?
想到这,则弦心中也泛起点点苦涩:说什么情比金坚,不过区区一个来月, 到头来还不是就与新人如胶似漆了。暐暐是做的卑劣,可翼云天呢?还不是道貌岸然……
她突然想到了于穆昇,他也是人中翘楚,却只对一人情深似海。他是偏袒暐暐,但也至少知道心怀愧疚,与自己好言解释。
可翼云天呢?明明是自己背信弃义,可是当暐暐说完“愿赌服输”之后,他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眼神中藏不住的落魄与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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