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叫了一声“哥哥”，在得到他的视线回应后，先试探道：“我现在已经高中毕业了，就算是和男生在一起玩，只要不违法，应该就没什么问题吧？”

池梨梨已经尽量措辞温和委婉了，用“一起玩”代替了“谈恋爱”。

不过，修星延没能领会她的这番用意。

他也来凑热闹，抢在沈京衡的前面，说出自己的观点：“能有什么问题。你现在这个年纪多美好啊，就应该多做一点美好的事，多谈谈恋爱，这样以后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修星延说得认真，可惜这话成了耳旁风，车里没一个人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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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神仙听进去了，应和道：“对！对！对！”

沈京衡的眼睛一直盯着池梨梨。

小姑娘望着他的那双小鹿似的眼睛水亮亮的，手撑在车椅上，小巧圆润的肩头耸到脸颊两侧，宽松的领口微微起了皱褶，忽明忽暗的光线顺着她那截纤白的脖颈往领口下蔓延。

沈京衡眸光微暗。

半晌，他稍一抬高视线，回答池梨梨的问题，嗓音听不出喜怒：“嗯，可以。”

池梨梨一听，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些意外。

没想到他今天还算讲道理。

看来之前的谈心还是有用的嘛。

池梨梨倍感欣慰，又强调了一下：“那你到时候不可以为难他们哦。”

“们”。

看来还不止一个。

揪出这个关键词后，沈京衡闷哼了一声，冷着音调，问池梨梨：“怎么样算为难。”

“……呃。”池梨梨没想到沈京衡会问得这么细致。

她拧着眉，开始临时细化这个“为难”的定义。

只不过，这不是一件容易事，一时半会儿她很难想到一个全面的解释。

于是池梨梨只能拿出沈京衡以前的所作所为，作为反面教材，举例道：“比如，我和其他男生聊天的时候，你不能以各种借口打断，也不能刁难他们，更不能生我的气，闹别扭。简而言之，在交友的这条路上，你可以不当我的神助攻，但也别当我的绊脚石，凡事就当没看见吧。”

池梨梨每多说一个字，沈京衡眼底的闷意就多一分。

而对于她列出的这一连串条条框框，他也没花多少时间思考，在她说完后，很干脆地回道：“做不到。”

池梨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