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风平浪静之时,不用多久就会迎来一场暴风雨。”
“凭你我二人的关系,玄郎有话不妨直言。”
朴良柔眼看玄郎居然跟他打起了哑谜,一时不解,有什么话是不能直接说的。
“将军,恕我直言,眼下战局不利于高丽,若是不能尽快铲除敌军,恐怕,还有更大的难题在后面等着你。”
朴良柔被玄郎危言耸听的话气笑了,这家伙也学会跟他藏着掖着了。
“这话怎么说?敌军这些天不是没有任何动静吗?我也正与两位将军商议其他对策。这不是一切还没定下来嘛,眼下还谈不上‘利不利’的问题。”
“将军此言差矣,陆上的敌军确实没动,但,海上的呢?”
“海上?”
玄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朴良柔若是在他提出水淹战略的第一时间,就诱敌深入,将敌军歼灭在忠州城外,或许高丽还有得救,朴良柔也能成为高丽的功臣,如此一来,对他的大业也是有所助力的。
如今,玄郎心想,恐怕得为朴良柔换一个方向了,既然他注定做不成高丽的功臣,那就做高丽的权臣。
“将军,您眼下有两条路可选,一是尽快撤到广州,二是与众人死守忠州,等待救援,您想选哪一条?”
朴良柔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玄郎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为何又要撤?海上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敌军不日就会沿锦江而上,攻占清州,与尚州之兵将我等围困于此,将军若是尽早出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你说什么?清州?敌军此刻正在尚州,如何会突然出现在清州?”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