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够警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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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警惕行吗?大哥二哥不知道比我聪明多少遍,可哪又如何哪?还不是成了微水河边的白骨?”
“这么多年了,你还在为了那两个逆子的事情,嫉恨我?”
“他们有什么错?是你要去杀他们。”
“你现在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他们俩?”
“还不是为了你的王位稳固?”
“你现在想一想,那些莫名消失的兄弟们。”
“你说这些干什么?那不也是你的罪孽?”
“我早就想到了今天,你看,我连棺材都准备好了。”
“这棺材倒是有些眼熟。”一旁看戏的上官乌龙也站起身来,和两人形成了品字的包夹,将青蒙的后路封死。
“上官爷爷好健忘啊。”棺材盖子打开,活死人商伯牙从棺材里坐起身来,“我去玄都城还是搭得您的顺风船,要不然,我扛着这个大棺材,不知道要走多久。”
“商伯牙?你们蓝山国不是在准备奇袭青鸟国吗?你这岂不是卖国行为?”李四六斜着眼睛盯着这个从棺材里出来的人,看起来真像是就差一口气病死的倒霉样。
“都说了是奇袭了,被你们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奇的?”活死人商伯牙一步从棺材里迈出来,又一步就逼到了青方面前,回头看向上官乌龙,“不应该啊,声东击西这种计策,居然把大名鼎鼎的黄龙骗到了?”
“你是说,蓝山国和赤乌国密谋,既不是为了奇袭青鸟国,也不是为了从橙龙国那里抢回那三州?而是为了侵吞黄泉国?”上官乌龙的眼珠子就要瞪出眼眶,嘴巴也将能吞下一颗鹅蛋。
“现在应该叫黄泉州了。”活死人商伯牙冰冷的声音击碎了上官乌龙的精神支柱。
“为什么?”上官乌龙的双眼盯住了死洋洋的商伯牙,“我黄泉国自问没有得罪你蓝山国?你们怎么可以不宣而战?”
“那就要问上官爷爷了,我带兵进了黄泉国,为什么能够长驱直入,一点抵抗都没遇到,直接抓住了黄泉国主黄谦一家子,黄泉国那几十万大军哪?”活死人商伯牙依然面无表情的讲述着一场灭国之战,那个模样好像是在说出门撒了泡尿那么简单。
“上官兄啊,与其问别人,不如问问你自己,先是答应我,为我护送百姓移民,又给我上赶着出精卫填海的计策,然后反手就将我那些百姓贱卖到附近的矿山上为仆为奴。”青蒙轻声诉说着上官乌龙不干人事的模样。
“你都知道了?”
“这位李兄弟,你怕是还不知道,就是这个人,伪装成橙十一的亲信,取得了橙家兄弟的信任,把国库私库都掏空了请他用大船运输粮食蔬菜解决灾后的危机,可这个家伙,不但把钱全黑了,还借着橙家兄弟的信任,用大船把几十万大军都运到了橙龙国的腹地。”青蒙将上官乌龙的计划和盘托出,搞得上官乌龙有些下不来台。
“青蒙兄,你以为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李兄弟就能信你吗?如果不是有我的大船威慑,庄文辞会自杀?南方的庄家会偃旗息鼓?”
“李四六,现在你面前有个选择题,是杀死一个堂堂正正的对手,还是杀死一个偷偷摸摸的敌人。”青蒙将全场的目光拢到了李四六的方向,很大程度上来说,李四六的态度决定了几人的生死。
就在李四六有些动摇时,一柄短剑自后心刺穿了胸膛,剑尖从胸前冒出,李四六不可置信的看着出剑的青方,只见对方平静的收剑,入鞘,高傲的站回到了青蒙身后。
“你们真的以为我们父子相残,让你们坐收渔利吗?”青蒙的笑意终于压抑不住的涌了出来,“怎么样,上官老弟,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你以为我是一个人来的吗?墨兄,羽兄,宫兄,再不现身,就要给小弟收尸了。”上官乌龙突然就喊了一嗓子,声音才刚刚落下,几条身影就歘歘在面前闪过,和上官乌龙站在了一起。
“你们不是在玄都城吗?”活死人商伯牙皱了皱眉头,他显然是想打个时间差,没想到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人是长了腿的,何况还有来去自由的船?”墨先生站了出来,指着青蒙说,“多年前,你背叛八龙,重伤大哥,现在这笔账也该算算了。”
“墨先生这句话说的好极了。”棺材里又坐起一个人来,正是本来也该在玄都城的商叔至。
“哈哈哈,”墨山重罕见的忍不住笑意,扶着旁边高他一头的羽生弦才没有笑倒,“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
“墨先生,同样的话,难道我不会送给您吗?你别忘了,我是谁的兄弟,现在江湖又是谁的天下?”商叔至丝毫不怂的站在墨山重对面。“要不然就比一比,看看是我商叔至是冒牌货,还是您墨先生是假大空?”
“好啊?老夫就不信了,这才几天时间,你能强到哪里去。”
墨山重的攻击也随后而至,却见那商叔至身子一晃,变成了一道残影,后发先至的出现在墨山重的背后,一记重拳砸碎了墨山重所有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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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当了,这个草包真的在短短几天内……等等,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那天在茶摊里,那个羽天蓝大孙子说过他们门中有一门吸人功法的武功,商春峰就是吸了橙世的修为,才让橙世体内气息阴阳调和。
可恶,自己竟然忘了这件事,那商春峰既然能吸,也可能会传,该死,自己竟然又中那个商小子的诡计,被一个大草包给诈到了。这回算是没脸回去了。
“哈哈,二哥说得对,墨先生总是纠结于那些没必要的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一掌废了墨先生,这下有得吹了。”商叔至看着倒地不起的墨山重,倒是也没有再下死手,很有风度的退了回去。
“大哥,你看这还行吧?没给你和二哥丢人吧?”
“嗯~很争气,商家的未来主要就靠你了。”
“唉,甩锅是不是?我一个商家老三,还是个大草包,何德何能……”
“我那份钱归你,反正我用不着。”
“话又说回来,能者多劳嘛,这商家的担子,我不挑谁挑,难道让爷爷从棺材里蹦出来挑不成?”
“额~叔至啊,下次说话前哪,别给嘴开光。”商伯牙悄悄的往旁边挪了挪。
“啥……”商叔至话还没说出口,就觉得被一股气浪顶了起来,刚要还手,双手就被系在了一起,用功在脚底准备开溜,啪啪两声,脚指头也被踩进了地里,人都没有看清楚,商叔至已经和墨山重一样,重伤趴到了地上。
“你谁啊?”
“我是你爷爷。”
“玩不起是不是?打了人还占便宜,我大哥可是还在旁边呐。小心我让我大哥揍得你亲妈都不认识。”嘴硬一直是商叔至最重要的优点,哪怕是已经被对方揉成了一个麻花。
“额~老三,这个真的是爷爷。”商伯牙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吊样,半同情的看着嘴硬的商叔至。
“爷爷不是早就死了吗?这些不是完犊子了吗?我睡了他那么多小老婆,他要是知道了……”
“他已经知道了。”商文泰黑着个脸看着这个不省心的商叔至。
“没事,我爷爷最宽宏大度,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的,是不是啊?爷爷。”
“商兄,没想到你还没有死?没想到我们六兄弟再次相聚,居然是在这里。”宫子建看到商文泰后,直接道出了他的身份——蓝龙。
“哦,”商叔至恍然大悟,“我说哪,为啥多年前论道无敌的爷爷,会被这个大老粗青蒙给说服,原来你俩早就有猫腻。果然女人都是浮云,兄弟才是知心人。”
“商兄,你要是不管的话,小弟可就代劳了,这孙子的嘴太贱了。”青蒙也没想到,天下还有人敢调侃的取向问题。
“唉,我说老青头,小爷我一掌震碎和你齐名的墨先生,你也不在……诶呦,疼。”
青蒙也不是一个惯孩子的人,又是一顿毒打,把麻花又反向拧成了油条。
“几位,还打嘛?”商伯牙站在一旁懒散的问道,“打的话,我看会热闹,不打的话,我回棺材里睡觉了。这几天来的时候,扛棺材里面还躺俩人,太累了。一辈子也没干过这么重的活。”
赤龙宫子建看看紫龙羽生弦,羽生弦又望向上官乌龙,上官乌龙也犹豫不决。打吧?估计是打不过,不打吧,来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