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不换听后就连忙把九九乘法表背诵了一遍。
账房先生听完后点了点头,就又说到“那我说一题,你来算算是多少。”
靳不换听了点头答应下来。
账房先生就开始出题了:“要买油伍佰捌拾陆斤玖两,每两油要卖一钱二厘银子,一共需要多少银两。”
靳不换听了就拿去放在桌上的文房四宝,把账房先生说的数字用一个乘法算式写在了纸上。经过计算得到的结果是七百零四两二钱八厘。靳不换把答案写到了纸上得意的交给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结果靳不换的答案一看,顿时就看得目瞪口呆,他只见纸上弯弯曲曲的画着一些符号,这些符号到底是什么东西,看得账房先生是一头雾水。
原来靳不换在纸上写下的是阿拉伯数字,此时生活在大明的人,又那里见过什么阿拉伯数字。
靳不换见账房先生一脸诧异的表情,就上前解释到“我计算出的结果是需要七百零四两二钱八厘。”
账房先生听了顿时就反驳到“你计算的结果不对,一共需要一千一百二十六两八钱四厘八分才对。”
原来靳不换不知道明朝的一斤是十六两,他按照一斤是十两计算,所以计算的答案不对。
账房先生又接着出了一题“有稻谷一千两百斤,撵过后去糠三百二十六斤,得到多少斤米。”
靳不换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回答到“得米八百七十四斤。”
这次账房先生终于点头说答对了。
林员外此时的脸色已是非常难看了,就沉着脸问账房先生到“他这算学学得如何。”
账房先生只得如实回答到“他这算学能力,也就只如同刚上过一两年学的学童,只是会一些简单的九九乘法和一些加减算术而已。”
林员外听后不由得火冒三丈的训斥靳不换道“这就是你说的会算学之术,你这算学之术就如同一个黄口小儿,有何值得拿来说的。你到底还会些什么啊,不要告诉我你只会吃饭睡觉啊。”
小主,
在一旁的王夫人见林员外如此生气,见下人都在,就给林员外使了一个眼色,把账房先生给打发走了。才把话接过去说到“小胥,如今你新过门来,你家的境况我和老爷也不甚清楚,只是钱谦益钱老爷来信简单的提过。现今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你就给我们详细说说你家如今几口人如今家中又是什么个情况。”
靳不换就把之前钱谦益给他编排好的家世说了一遍:“小胥原本是北都城人氏,我家祖上太爷爷在翰林院做过编修,在他那一辈就已经在北都城外一个叫马金铺的地方置下千倾的良田,我家世辈就都定居在那里,从我爷爷那一辈就是三代单传下来,因此我也没有什么叔叔伯伯和兄弟姊妹。到了我父亲那一辈,已是那一带有名的乡绅,也是捐了一个员外郎,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补缺。这在当地本来也算是一户大富之家,日子过得也是自在安逸。只是前几个月那些可恶的闯贼,打到了京师,我家就进了一群闯贼,这些闯贼逼迫我家捐军饷,我们本也按照他们要求的银两捐了出去,后来他们又来了一群,又让我们捐了一会,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来了几群闯贼,把我家的银子全部给掏空了,后来又来了一群闯贼,见我家实在是拿不出银子来了,他们带头的就把我家的宅院田地给霸占了,把我家的一家老小全部给赶了出来,我父亲要去找他们大头领理论,就被他们的人给活活打死了,我母亲气不过也是就上吊死了,我父亲死前让我来江南投奔他的故人好友钱谦益钱大人,我就带上家里的一个老仆人和一个丫鬟前来投奔钱大人,后来钱大人就做媒把我说给了你家上门做女婿。”
林员外与王夫人听了靳不换对他家里的介绍,不由得连连摇头,他们已听出这上门女婿如今已经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破落户了,在他们的眼里这个女婿是要钱财无钱财,要学识无学识,整整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没有用的废物。只是现在还得看在钱谦益的面上,也不敢对他太为过分。
王夫人又缓缓的对靳不换说到“我们也是看在你家与钱大人是世交好友的份上,再加上也是钱大人给保的媒,我与老爷才同意把我们三小姐下嫁与你的。若不是看在钱大人的面上,以你这个条件,我们是万万看不上你的。既然钱大人愿意给你保媒,想必你家也是与钱大人渊源深厚。如今你与我家三小姐已经成完亲了,你就给钱大人去一份书信,把这喜事也报给钱大人高兴高兴。”
靳不换听后立刻应承到,一会就回房给钱大人写信。
王夫人见靳不换答应写信,就又说到“你顺便再给钱大人提一提,如今我们嘉定县令即将调走,这嘉定县令空缺出来了,正好可由我们家老爷给补上。此事请钱大人一定要放在心上办成才好。”王夫人还嘱咐到,要靳不换把写给钱谦益的书信给他与林老爷看了再找人送去。接着王夫人又嘱咐了一些林府的规矩,要靳不换牢记,不得坏了林府的规矩,若有触犯的,必定会受到家规处置。
靳不换王夫人的吩咐一一答应了,就要逃一般的告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