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摇情靠在他身上，哼哼两声，“你还没说喜不喜欢我呢，到底，喜欢不喜欢？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柳怀鹤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没有回答。

就算要回答，也不是在她这种醉态的时候。

不然等她醒来，一切都忘了。

夜色已深，月光映在江面上散发着粼粼波光，游船在江边停靠着，位置刚刚好可以看到那满天星空。

“嘿！”

江摇情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憨憨一笑。

见柳怀鹤还想起来扶她，立马严肃了起来：“不许动，别动！”

“……”

柳怀鹤只好作罢，静静地看她想干嘛。

月光下的红衣少年，高高束起的马尾张扬肆意，皮肤白皙更衬得脸颊通红。

眉如新月，目若朗星，腰系墨色宽带，身形纤瘦。

任柳怀鹤怎么想象，也想象不出刚进府时，江摇情那嚣张跋扈的模样了。

现在的她就好像只是一介翩翩少年，眸光干净明亮，纯澈动人，不掺杂任何肮脏的欲望。

“今天，是你的生辰。”

江摇情头顶月亮，整个人一圈儿有些淡淡的月光，努力使自己站稳。

她弯弯的眉眼里似乎有星星，唇角微微上扬，透露着一股不羁之气，指着柳怀鹤，“本少爷许你一个愿望，说吧，想要什么？”

这一幕，是柳怀鹤许多年后，至死难忘的。

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他，再无别的事物，再无半分杂质。

她不惜拼上性命地对他好，会服软，会道歉，会护着他，会尊重他，从来没有碰过他。

她主动亲吻他。

她说喜欢他。

她说要许他一个愿望。

完全和以前判若两人，甚至可以说，只是外表一模一样罢了。

她明明是个男子，他却一点也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

柳怀鹤直勾勾地看着她，声音有些哑，“少爷，什么都可以吗？”

江摇情笑得更憨憨了，“当然，过生辰，最重要的是开心嘛！自然是要答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