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也马上行动了。因为他是相国可以开府领政的缘故,所以他把密谋的地点选在了大庭广众之下的相国府办公大厅,只是在人员的选择上做了一番安排。
相国就是相国,嬴乐等人的谋划只有在深夜的府邸幽静处进行,而魏冉则是堂而皇之地在大白天、还是上班时间的办公地点进行。
相国之位乃国之重器,如果有德行之人居之,则能给国家带来昌盛;如果变成了结党营私的砝码,就会成为趴在国家身上吸血的蛀虫!
很快的,以客卿灶为代表的六国士子高官,以芈戎为代表的楚系外戚京官高层,以及以向寿为代表的军方战将高官齐聚相国府。
同一时间想干的事情太多往往一件也落实不了,魏冉显然深知这一点。这次会晤的议题很简单,只有两个:一是如何为魏冉脱罪;二是如何反击嬴乐等人,一力促成秦王同意派遣太子亲赴魏国为质,釜底抽薪,让老秦人的一腔热血因为效忠对象的远离而无处安放,借以打压其嚣张气焰。
既然,嬴乐他们用民意来找秦王请愿说事;那,魏冉就用高端战力:征战庙堂之高和降维打击收拾底层吏员的双重策略——对战嬴乐派的挑战。
正在魏冉等人商议的时候,只有秦王才能打发动的御史大夫领了秦王的诏命,考虑到需要照顾相国的尊位,特此亲自上门勘问:魏冉关于推荐胡阳,担任出征赵国之秦军统帅的相关事宜——兑现秦王对请愿众人的承诺。
翌日,楚系外戚一派行动开始。
卫尉芈戎因为是宣太后内弟的缘故,被安排去姐姐那里充当说客。卫尉位列秦国官吏体系中的九卿,属于仅次于三公的高官,主要负责带领宫禁卫士 确保王宫外围的安全,一般白天都需要在禁宫之内的官署办公,并处理一些急事琐事,所以芈戎只有到了晚上才有时间去找宣太后。
秦法严峻,尊法守法是秦人的基本共识。御史大夫负责秦国所有官吏的监察工作,尤其是在重要的部门还设有监察官,用于日常的常规监察。比如卫尉芈戎的官署,就有这样一名整天拿着显微镜盯着他做事的监察官。
秦国所有的监察官吏都是御史大夫直接统辖,和官署内的最高长官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所以,芈戎官职虽高,但是对这位整天盯着他的监察官却是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