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
没等赵佶回答,那御史已经跳了出来。
“证据在哪呢?”武直问道。
“本官且问你,你是否有个兄弟,在孟州牢城营?”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武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对啊,有这事啊,官家也知道。我还替我兄弟求了恩赦,怎么了?”
那御史接着说道∶“可他两个月前又犯了事,被缉拿了,你可知道?”
“当然知道。虽然他是我兄弟,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的案子,我一个指头都没沾!”
武直这话说得底气十足,掷地有声。
“他这次被判的是脊杖二十,刺配恩州。”
武直抢着回答,“判决没有问题,合理合法。可我还是不明白,说了这么多,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御史冷笑一声,“武大人莫急啊,押解武松的是四名公差。出发前好好的,可转天就有人在飞云浦河里发现了公差的尸体,你作何解释?”
“等会,那我兄弟呢?”
“当然是杀人潜逃了!”那御史言之凿凿。
武直当然知道,这就是事实。
但这玩意,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打死都不认。
“四个公差,押送一个戴着枷锁的囚犯。囚犯杀了四个公差潜逃了?御史大人,你在跟我讲笑话吗?”
武直眼中满是震惊,好像根本不敢相信。
“你的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
武直手一摊,“四个人押送我兄弟,到现在我兄弟生死未卜,你们凭什么就认定他是凶手?”
“哼,如果不是有目击证人,还真就让你巧舌如簧诡辩过去了。”那御史一挥手,“带证人上堂。”
武直看向殿门外,一名中年男子在太监的带领下,疾步走进殿来。
“臣,孟州团练使张韬,拜见官家。”
武直挠了挠头,哟呵,咋把这货整来了。
“张韬,你既是地方团练,为何会与此案有牵连?”
“回官家,只因那日孟州府衙人手不足,押送武松的人其实是从我营中借的四个军士。”张韬不敢抬头,匍匐在地上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