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
“我承认,我也不敬皇权。但我与他们不同,我敬重每一个热爱生活的普通人,他们不应该沦为斗争的牺牲品。”
武直已经恢复了平静和淡然,看着小江。
“江尧,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舅父怎么处置,已经不是我们皇城司能说了算了。”
小江急匆匆的回家去了,从刚刚武直的话说的很明白。
他舅这回只怕凶多吉少,能保住性命都是万幸。
“舅母,昨日皇城司送来的文书呢?”
小江看着眼前风韵犹存的妇人,比他舅舅年轻不少。
“什么文书,我不知道啊。”舅母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小江的眼睛。
“是谁让你来找我娘的?”
“我一个妇道人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怎么办,只有来找姐姐姐夫商量啊。”
小江的母亲也在一旁劝说,“江尧啊,你怎么跟舅母说话呢?她不来找我,能去找谁?”
“母亲,皇城司昨天下午就下了文书。但她昨日晚间才来,这期间她在哪,做了什么?您知道吗?”小江转向母亲,言语也缓和下来。
安抚完母亲,小江脸色一变,厉声道∶“我且还叫你一声舅母,你是自己说,还是我让皇城司去查你的底细?”
“不肯帮就不肯帮,凭空污人清白。想当初也是看你们江家是汴京城里数得着的人家,老娘才愿意嫁给王宇那个榆木脑袋。”
“如今落了难,你们却伸手拉一把都不肯,什么娘亲舅大,我看是白眼狼,白瞎从小那么疼你了。”
那妇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小江的母亲想要挽留,却被儿子拉住了。
“尧儿,你舅舅,到底如何了?”
毕竟是亲姐弟,小江的母亲肯定很担心弟弟。
“母亲少安毋躁,等散衙之后,我再与大哥商量,看能不能保全舅父性命吧。”
一听见弟弟恐怕性命难保,双腿一软,就要跌倒在地,小江连忙将母亲扶了坐在椅子上。
“不然,让你爹爹进宫求求情呢?”
“娘!”小江在母亲膝前蹲下身,“且不说咱们家和老赵家那点香火情早就没了,就算香火情还在,官家也未必就肯罢手。”
“这一次的事,太大了,整个无忧洞都被掀了个底朝天。”
安抚好了母亲,小江继续回到皇城司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