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钧道:“我家派去洋山岛的八条船,一条也没有回来,不知发生了何事,众人都说恐怕是被扣留在洋山岛了,也不知是真是假,祖父召集家中几个主要负责人正在商议要不要再派一条船去洋山打探一下消息。”

“先别急着派人去,且静观其变。”赵鸿义劝道:“我估计这多半是洋山岛与嵊山岛两伙人打起来了,所以船都被临时扣押在港口里,等他们打完自然就好了。”

苏惟钧一脸疑惑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前段时间我舅舅从嵊山岛回来的途中,被洋山岛的船盯上了,我便让舅舅暂时停止出海,并让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倪老三,让倪老三早做准备……”

“原来如此。你们遇上这事怎么也不告诉我?”苏惟钧有些埋怨道。

赵鸿义苦笑道:“这事我怎么敢到处说?他们两边都不是好相与的,万一不小心把消息泄露出去,岂不是自找麻烦?”

苏惟钧又有些担忧道:“可是等他们打完以后,我们的船还有的剩么?多半会被当成战利品瓜分了吧?”

赵鸿义只好安慰道:“如果倪老三还想继续做这门生意的话,他就不会把你们的船当成战利品,不然以后谁还敢去他那里做生意?”

苏惟钧有些好奇问道:“为何你单单只说倪老三?你认为他会赢?万一若是洋山岛的于老六赢了呢?”

赵鸿义笑道:“虽然于老六这伙人是海盗出身,不过倪老三那边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倪老三一伙的人和船本来就比于老六的手下要多些,而且倪老三的手下都是盐枭出身,常年在各处江河湖海里与缉私官军和其他私盐贩子周旋,最是好勇斗狠且狡猾无比,跟于老六这伙海盗出身的人相比也毫不逊色。

这回倪老三又是提前准备,以有心算无心,能击败于老六也不足为奇,赵鸿义当然更看好倪老三这一方会赢得这场火拼。

听完赵鸿义的分析,苏惟钧也觉得有道理,便匆匆找苏太老爷商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