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纨绔。”赵鸿义暗自叹了口气,这种人看起来难缠,其实还是比较好对付,只要抓住他的痛脚,就不怕他不就范。
“朝廷制度,生员见官不跪,你算什么东西?胆敢令生员给你下跪,莫非你想造反?”赵鸿义大义凌然地斥责道。
这么大一顶造反的帽子扣上去,无论谁也承受不起,那蒋公子果然脸色一变,随即大怒道:“你、你,你血口喷人!我何曾要造反?”
赵鸿义冷笑一声道:“我是生员,朝廷优待士子,见到你父都无须下跪,你还想要我给你磕头?这不是藐视朝廷制度又是什么?这还不是想造反?”
蒋公子从小骄横惯了,一向都是众星捧月一般,只有人追捧他,从来没有谁像赵鸿义这样与他正面硬刚的,这回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
徐耀杰见状,连忙在一旁献计献策道:“蒋公子,此人口舌厉害,一时辩不过他。不过他是外乡人,在本地势单力薄,不如先让家丁将他抓起来,再慢慢拿捏他,有抚台大老爷在,何须怕他?”
蒋公子顿时如醍醐灌顶一般,连声赞道:“好主意,好主意。”他身后站着的可是巡抚衙门,要拿捏一个小小的秀才还不容易?只需打点好提学官,将那小子的秀才革除,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来人,将这小子给我拿下!”蒋公子对身边的奴仆命令道。
“你敢?!”赵鸿义大喝一声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巡抚衙门的人竟敢不经有司直接捉拿生员?你当真要造反?”
此时,赵家的“五虎上将”中只有赵大福和赵大寿两人跟在赵鸿义身边,两人连忙挺身而出,挡在赵鸿义身前。
一直在冷眼旁观的苏惟钧也站了出来,朗声说道:“巡抚衙门当街捉拿无罪生员,此事实在骇人听闻,我苏家虽然势单力孤,今日也要管上一管了,我看谁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