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人能在短时间内快速破解出方法,那么这生意的最终收益就变得很有限了,这样还不如让他一次性买断来得稳妥。
但从范世纲的角度来分析,就不是赌一把这么简单了。以他的实力和人脉关系,拿到制作方法之后肯定不会只在一品居酒楼里卖茶叶蛋,而是在全城的酒楼茶舍里铺开销售,还可以到临近的苏州、杭州、南京、扬州等这种大城市去卖。
更有可能的是他直接把方法又转手卖给外地的下家,而且可以卖很多次,一个城市卖一次就够了。以这个时代的信息传播速度而言,这是有很大操作空间的。
如果他真的这样操作,不但能规避制作方法被人破解的风险,直接收回成本,甚至还能从中大捞一票,这收益比起赵鸿义这里的一天一百文就是天壤之别了。
但以赵鸿义这样的身份、实力和人脉关系,是没有办法这样操作的。想到这里,赵鸿义不由得哀叹:“不是我想低调,实在是实力不允许高调啊。”
赵鸿义此时脑中各种念头乱转,但是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这个晚辈倒没有想过,此法是我赵家祖上传下来的,据说乃是前宋的宫廷秘方。不知世叔愿出多少银子买下?”
范世纲道:“俗话说在商言商,但我也不便占世侄你的便宜。这件事若是世侄自己去做,几年下来充其量也就能弄到个三四十两银子,虽在你看来或许不少了,但在我看来却还是少了些。若是换了我来做,怕不也能弄个八九十两银子,我欲出五十两银子买断你这法子,你意下如何?”
赵鸿义盘算了一下,这范世纲说能弄八九十两银子,怕也是打了折扣的,他既然肯出五十两,估计起码可以赚到一百多甚至二百两。
不过如果由赵鸿义自己去做的话,确实很有可能也就三四十两银子的收益,这一点他分析得倒是差得不远。
考虑了一会,赵鸿义又道:“明人不说暗话,晚辈以为,世叔拿到法子之后必然会转售他人,这几十两银子转眼之间就能收回。若是卖到外省去,赚的恐怕也不止一百两银子。所以晚辈认为世叔开的这价钱似乎低了些。”
“哦?那以你之见,需多少钱合适?”范世纲挑了挑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