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氏又带着两人转了转这条街上的另外两三家布店,果然如曹掌柜所言,家家都是一样的价钱,仿佛约定好的一般。
赵鸿义只得劝道:“娘,这世道就是这般,我们小百姓没法与大商家斗法的,趁现在价钱跌得不多,还是赶紧卖了吧,再想想其他办法赚钱就是了。”
王氏无奈,只得回到盛记布行,以二百二十文一匹的价格卖掉了手中的布匹,又买了两斤棉花。
不过此时赵鸿义内心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到底是什么,只得暂时抛掷脑后,不去管它。
从盛记布行出来,几人转回到东西大街上,又往东走了一段,来到一个十字路口,路口左边是县前街,县前街往北走到尽头就是县衙所在地。而路口右手边是县桥,桥对岸是一条大道通往县城南部的大南门。
继续往前走,前面越发的热闹了,这里的商铺和人流都更为密集。忽然王福贵停住了,他指着前面一处酒楼说道:“到地方了。”
赵鸿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前面不远处就是那一品居酒楼了。这一品居坐北朝南,三层三开间的店面,看起来规模还不小。
酒楼的四周都大开着窗户,显得十分明亮轩敞,可以看到里面的桌椅客座,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金字招牌,上面用端正的楷书写着一品居三个大字。
几人进入酒楼大堂,一个看起来十分机灵的店小二迎了上来道:“几位客官里边请。”
王福贵在店小二耳边说了几句,店小二点点头,便上楼去了。
此时还未到午饭时间,酒店里没什么客人。赵鸿义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酒店的布局,进门左手边是一个曲尺形的柜台,柜台后面和旁边还摆着一个个的酒坛子。大堂中间是整整齐齐的几排桌凳,这都是普通的客座,中间还有一个博物架,将大堂分成了左右两部分,上面摆放着一些花瓶文玩之类的装饰品,沿着中间通道走到里面尽头似乎是后厨。后厨旁边则是一个曲折的楼梯,可上到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