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元旦景平帝没有露面,这些使节肯定不会老实的。
夏时中脸色沉了下来,看向礼部尚书温仁和,问道:“今年的番邦使节都进京了吗?”
温仁和回道:“鸿胪寺卿前些日子来报,朝鲜虾夷等一些小国已经递交了国书,如今正在来的路上,倭国的使者如今也在杭州市舶司等着朝廷派人带他们进京。”
夏时中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漠南那边有消息吗?”
温仁和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没收到漠南王庭的国书,漠南王庭如今皇族式微,被底下各部打压的厉害,尤其是以土默特部为首的各部有再立汗国的意思,今年怕是不会来人了。”
温仁和的话一出口,在场众人无不松了口气。
这么紧要的时候要是漠南再来人,他们这些大臣怕是真的要兜不住了。
毕竟他们只是大臣,即使是阁臣也只有议事权,没有决策的权利。
要是景平帝到时候不在,他们这些大臣即使有心想要做些什么也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众人也只是稍稍送了一口气,紧接着又紧张起来,毕竟漠南王庭只是其中一部分,余下的这些小国也是十分棘手。
大家又商量了一下接下来政务的安排,包括如何安抚番邦使节,让他们不要惹事,然后便是敲打底下的大臣让他们老实一点,别搞风搞雨,小动作少一点,最起码先过了这个年再说。
随后便是户部年底的清账,让柳怀芳把各部的支出都批一下,银子发下去,余下各部也要在年底之前将所有事宜都处理完毕,景平帝生病的这段时间朝廷绝不能停止运作。
大家越说越多,多是围绕各部的协作,却没有一个人说到今天的正题上。
要不要让景平帝尽快立下太子,以固国本。
眼看着众人越扯越远,柳怀芳皱了皱眉,想了想打了个头阵。
毕竟要不是景平帝不愿意放他,他早就高老回乡了。
反正新帝一登基他就走,就算现在说了也不用担心秋后算账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