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两份试卷的四书不相上下,又都是经魁,温仁和被他们吵的头疼,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够了!”
下首的十八房同考官顿时噤若寒蝉,眼眉低垂的看向身前的书案。
温仁将手放了下去,悄悄活动了一下,等到阵痛缓解才无奈道:“既然四书和经义分不了上下,那便用策问决断吧!”
随后便和张衮一起看起了两个人的策问,一刻钟后两人互相商讨了一番,温仁和说道:“我同张大人商量了一下,会元便是春秋房的这一份了!”
尚书房的康大和不服气,将春秋房的策问同自己举荐的这一份比对起来,半晌叹着气坐了回去。
同春秋房的这一份比起来,尚书府的太过稚嫩,也不知这春秋房的考了多少次, 定是一个中年举人!
既然会元已经定了下来,温仁和便让人将墨卷送了进来,然后准备填榜。
等到拆开弥封,众人看到会元的年纪之后不敢置信,但是刚刚的名次是所有人讨论过的,因此温仁和直接让人填了甲榜,确定好了人选。
对于温仁和来说,这样一个三不沾的人,才是最好的人选。
次日,李禾静静的坐在小院内等着,像他这样的举子不在其数,有的甚至直接带了仆人跑到了贡院墙下,等着名次出来。
李墨则将换好的铜钱和红封数好,又检查了一下可能会用上的鞭炮,来来回回的忙活着。
另一边李禾看上去淡然,但是心中比任何人都要焦急,手里的茶已经从温热变得冰凉,还是李墨瞧着茶水不再冒热气,这才给李禾换了一杯。
李墨:“老爷,您就去屋里等着吧,李砚已经去墙底下等着了,只要榜单一放,马上就会回来报信的。”
李禾没有应声吗,深深吸了一口气。
二月底的早晨,空气是湿冷的,又和南方的不一样。
这个时节,南方早就已经满地绿色,而不是像顺天府,依然是冷硬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