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只能低着头挨训。

刘灼说完之后目光便在众人之间巡视,看到吕燕昭之后笑了一下,说道:“燕昭,过来说说你的感受。”

吕燕昭穿过人群走到最前,对着刘灼拱手一揖:“夫子。”

刘灼点了点头说道:“嗯。不必多礼,说一说你的感受吧。”

吕燕昭望向山下沉思片刻,说道:“学生只觉得山峰崎岖,路上处处惊险,应当处处小心谨慎才是,日后进入朝堂也是同样的道理。”

刘灼点了点头,赞许道:“说的有道理,便以此作一首诗吧!”

吕燕昭应道:“是,夫子。”

随后便闭目沉思起来。

此时山间的微风轻轻吹拂着吕燕昭的温润俊朗的面庞,竟生出一股奇异的光辉。

吕燕昭作为刘灼的得意弟子,作诗从来没有难住过他,不过片刻他便微微一笑,显然是已经有腹稿了。

吕燕昭对着在场众人说道:“夫子,诸位同窗,吕某拙作还请品评。”

“此诗名为《登山顶》,我作:

由径寻山路,登临步步疑。

纵高终带险,任达亦须危。

况是多防地,那堪独力时。

荆榛方栉比,直道拟奚为。”

此诗一出在场诸人无不细细品读,刘灼作为诗词大家,自然是第一个品读完成的。

“不错,燕昭作的诗进步很大,这“荆榛”应是化用李太白的《古风》之一:“王风委蔓草,战国多荆榛。直道乃是通天大道,最后一句是点睛之笔,这两个词用的妙啊!”

此时在场诸人也开始恭维起来,刘灼又仔细品读了一番,然后笑着对吕燕昭说道:“回去把你这首诗写下来交予我,过段时间我与其余才子有个聚会,正好将你的诗带过去给他们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