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念念用手绢擦着手，低垂着眼眸。“母妃真是固执，现如今这种境遇，还不能让您的脑子清醒吗？”

“我清醒的很！”

“清醒？清醒为什么总是被人利用？为什么自己的亲生儿子想做皇帝你却百般阻挠，为什么要帮着自己的情人之女去争夺皇后之位？为什么……一直针对我？”

祺嫔心里一惊，有些瘫软的往后仰了一下身子，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眼神暗了暗，随后开口说着。“你果然跟你生母一样，让人头痛。”

“头痛吗？”凤念念莞尔一笑。“母妃，我不知道这背后之人拥有怎样的能力，把你们全都攥在手中摆弄，但是那个人不应该算计我，惹怒我，我这次来，也是想让母妃清醒一点，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我一直都是听哥……听祺镇海的安排，他让我进宫，让我想办法将孩子放在皇后院中，让我安排凤芝兰当太子妃，虽然我也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也心存疑惑，但是……每次都被祺镇海搪塞过去了。”

“母妃，你以前多么风光，堂堂祺贵妃，后宫除了皇后就是以您为尊，明明最好的都在您手中，为什么您要让祺镇海的安排来换破坏自己完美的人生，而非要过这种的悲惨人生？”

“…………你不懂……爱一个人……”

“母妃，清醒一些吧！爱一个人很累，也会害了你自己，你都快死了，还在这里谈爱一个人？爱他的后果就是如今你躺在这里等死，而他在外面找人杀祁羽？那母妃有没有想过，他爱你吗？”

“你说什么？”祺嫔眸子变大一些，紧张的说着。“他说……他说只要我一个人扛下来所有，就不会对羽儿出手的！为什么？”

“母妃凭什么相信他？凭他害了你一次又一次？凭他把你高高在上的贵妃之位拉下来？凭他只是把你当做一颗好用的棋子？”

“够了！”祺嫔捂着耳朵哭着，她知道，她的的祺郎已经不是当年的祺郎了，现在想想，也许这些年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真是傻啊……真是傻的可以……她应该认清现实了，一切都是虚情假意罢了，恢复了一些理智以后，祺嫔慢慢放下手说着。“念念，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凤念念缓缓开口。“还请母妃讲一讲聂淑云吧。”

祺嫔身体微微一愣，随后淡然笑了一下，缓缓开口。“聂淑云么，其实她并不是让人讨厌的女人，后宫的女人对她也许只是单纯的嫉妒吧……她是一个勇敢又聪明的女人，长相却平平无奇，说起来，你跟她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