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见陆云谏出来,连忙行礼后走了进去。陆云谏站在门口直懊恼,事没办成,嘴还漏风了。要不要回去向她赔个礼?
这边想着,便转过身想去揭门帘,只听主仆两人在屋里说话。
“姑娘这是怎么了?又与五少爷起争执了?”春棠轻声道。“平日里,姑娘与别人都是和声细语的,偏偏到了五少爷这里,便疾言厉色?”
“他也配我的和声细语?”
“姑娘眼看着就要到了配人的时候了,我听松延堂里的姐姐们议论过,太夫人正为您相看人家呢。可别让五少爷再给您传出个不讲理的名声来才好。”春棠担忧地道。
“我怕他传我名声,你以为我好好哄着他,他就不会编排我了?我倒是想好好和他说话,可一想起他以前的那些话,我就想咬他。”说完,又咬牙加上一句,“我看他纯属花果山搬家的,单单给他落下了。”
“此话怎讲?”春棠不解。
站在棉帘外和陆云谏也不解,侧耳听着。
“哼,花果山是猴子的家,你说怎讲。”
陆云谏直觉一股热气由脚后跟冲到头顶,好你个冯莹,回回都转着弯地骂我,你等着,君子报酬十年未晚,迟早让你一起还。
晚上,冯莹躺在火炕上睡不着,陆云谏的话让她很是担忧,什么伯府?难不成太夫人给她相看的是伯府子弟?
冯莹又烦燥地翻了个身,自己仗着陆家被外人称一声表小姐,可自己是什么身份?世家大族最是看重娘家,自己一介孤女,怎么入得了那高门大户。
要不要借着自己回青牧县的机会逃走呢?冯莹刚有这个想法便打消了,在古代,一个女子要想独自在世间立足,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难道只能嫁人?照现在太夫人的想法,想要说服她给自己弄一个山庄不嫁人是不太可能,要怎么办呢?
“姑娘,是不是炕太热了?”春棠拢着被子坐起来问。
“没,就是睡不着。”冯莹索性坐了起来,“春棠,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女子一辈子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