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寻桃不相信,她的这个心态,生母不知道,哪怕是装傻,也得有一定的底线吧?
得,被魏御医他们弄出来的头疼病在生母的刺激之下,又得加重了。
不是,她来到庄子,除了研究种牛痘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为了散心啊。
这越散,她怎么还越来气了呢?
诸寻桃揉了揉自己“突突”跳的额头,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除非诸盈烟真的大逆不道,要了你的性命。”
“否则其他的,比方说,她想要你的嫁妆,我没意见。”
“你自小跟我说的话,我都没忘,你不会忘了吧?”
“你所有的一切,本来就都是诸盈烟的,最多就是诸盈烟提早拿,也没什么。”
作为旁观者,诸寻桃不想评判诸盈烟的行为是对是错,是好是坏。
反正生母别把她扯进她们之间就对了。
“你刚才对我说的话,我全当自己没有听过。”
她既不会为生母去找诸盈烟讨个公道,更不可能到诸盈烟的面前,告生母的状,挑拨这两人的关系。
她们俩,还会是相亲相爱的母女俩。
“呵……”
孙夫人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但笑中的嘲讽之意是冲着诸寻桃去的,还是冲着她自己去的,就有些说不清楚了:
“我知道……”
诸寻桃皱皱眉毛,既然知道,为什么还非得告诉她不可?
怎么的,自己一个人烦不够,还想把她拉下水?
那就不好意思了,等生母离开,她和生母碰不着面,
不出三天,她会把生母刚才跟她说的话,忘得干干净净,完全记不住。
诸寻桃微微仰头感叹:血缘关系真的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啊。
她跟孙夫人之间没有这一层羁绊,她管对方是谁,要多远就给她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