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称得上是幸福,她对钱叔是在意的。
在自己在意的人的面前,谁愿意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给对方看?
显然,钱叔并没有打算就这么算了。
大弟感觉到不对劲儿,想要拦,更想解释。
可栓子这样,哪怕大弟说破了嘴皮子,都不可能曾经是个病人。
钱叔说要亲自来看看时,大弟就感觉到坏了。
但他就一个人,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怎么提前通知,让儿子装个病?
这一路过来,大弟急得都快想跳车了。
谎言一旦被戳穿,大弟也不确定小花夫妻俩会计较成什么样子。
看眼前的情况,他这个姐夫是不准备就这么算了就对了。
真的是……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计较!
他不就是说了一个小谎吗,又没干别的坏事,至于这么不依不饶?
这么不会做人,难怪年纪大到只能娶他长姐这样的女人。
活该!
不知大弟心中所想,钱叔又往栓子手里的糖葫芦递了一个眼神:
“刚刚栓子说,他最近吃了好几串糖葫芦,你听到了吗?”
小花艰难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正是如此,小花才越发难堪了。
家里什么情况,小花不知道?
就因为家里没什么钱,她的两个弟弟才会打卖了她换钱的主意。
糖葫芦?
家里有她帮着的时候,孩子们都没吃过糖葫芦。
现在家里少了她一个劳动力,春耕还没有接上,这反倒是有糖葫芦吃了?
不论如何,有吃上糖葫芦的家庭,不可能没银子看病。
大弟不仅骗她栓子病了,还想因此来骗她的银子。
大弟的心里,从来没有她这个姐姐的存在,有的只是银子。
钱叔摇头,表示气上头的小花还是没有抓到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