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城,多的是地位比他们诸家高的。
眼前不过是一辆马车,论排个队的话,诸家的马车就该吊车尾了。
“娘,是女儿一时失了分寸,还好娘提醒。”
“女儿只是奇怪,如此大雪之后,明年春耕必是一个难题,皇上竟还愿意开宫宴。”
上辈子,七天大雪一下,被雪压死,雪后低温冻死的百姓,数以万计。
春耕失败,百姓流离失所后,这数以万计的人数变成了十数万。
哪怕此时只是一个开端,死了数万人,心情沉痛的皇上哪儿还有过年的心思,
更别提办什么宫宴了。
国库空虚,连赈灾的银子都拨不出来,还摆什么宫宴。
所以听到这辈子这场宫宴没有取消,还和往年一样办,诸盈烟整个人都不好了,
精神恍惚,一时忘了规矩,也不奇怪。
孙夫人向诸盈烟耐心解释道:
“虽是下了大雪,却未成灾,天下形势亦如往常,并无区别。”
“加之今年进行多了玻璃的生意,国库充盈。”
“连着两桩喜事,皇上自然不会取消宫宴。”
这场宫宴,也是皇帝自己的庆功宴。
提到玻璃,诸盈烟就来气:
“娘,关于玻璃的事情,我们大家不会搞错吗?”
“诸寻桃何德何能,也能弄出玻璃来?”
“女儿始终觉得,这研制出玻璃的人分明是另有其人,诸寻桃这是抢人功绩了!”
这真真叫诸寻桃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要是她早知道这世上还有人能做出玻璃这样的东西来,
她重生的第一天不该去挑拨诸寻桃和永靖侯府的关系,而该是把这个能人找出来,收为己用。
那么此时大出风头,甚至还赚了大把银子的人就该是她,不是什么诸寻桃。
她囤粮囤得那么辛苦,砸了大把的银子进去,
如今她的手里,除了身上这副行头,旁的像样点的首饰,她是一件都没有了。
要是来年开春,那批粮为她赚的银子不够多,她不得气死。
她都这么辛苦了,能赚的银子还是未知之数,赌的就是一个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