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掩饰般垂下头,低声小心道:
“让我给你把一下脉好吗?”
楚渊闻言,顺势停下动作,伸出了手。
舍不得从他怀里退开的子衿便也僵住不动,只握住他的手查看脉搏。
自从楚渊的眼睛开始能感受光亮后,他视力恢复得一天比一天好,看见的东西也越来越清晰。
瞎了快四年,饶是楚渊再冷寂,心情也久违地多了几分期待和愉悦。
似乎他黑暗冷寂的世界,也随着如今逐渐重见光明,而焕发出了些光彩。
但同时楚渊注意到子衿的异样,他每次给自己把脉的时候,脸庞都尽量偏转到一边,要么便是头垂得很低。
他们被软禁在同一间屋子里,如非必要的话,子衿绝不主动凑到他面前。
楚渊一向觉浅,任何轻微的响动,都会让他清醒过来。
听见床榻里传来呜咽的啜泣,楚渊睁开了眼睛。
他知道,子衿估计又陷入了梦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