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翔说道:“你的武器坚硬柔软的张力也不算错,但是已经到了该换的时候了。”
齐舞看着胡翔手中完好无损的升蛇枪,皱起了眉头,惊讶地说:“怎么可能?”
“还没有战意吗?”胡翔旋转着升蛇枪,挑衅地问道。
齐舞脸色变得苍白:“怎能认输,当然要战!”
话音刚落,齐舞挺枪刺向胡翔。胡翔的升蛇枪灵活地上下挥舞,突然一枪直击而下,枪尾轻轻一劈,齐舞手中的枪尾应声而碎,变成了无数支长剑。
“呃……”齐舞停住身形,低头看着地上枪尾的碎片。对于万名将领来说,舞器不仅仅是一件武器,它代表着将领的一切。对于一位优秀的将领来说,舞器的破碎几乎等同于被击败,这是战场上的残酷现实。
胡翔迈步至齐舞面前,双手摊开,仿佛引领着万军之势:“欢迎踏入这位武者阵营。”
齐舞并未抬首,只是保持着笔直的站立姿态,轻笑一声道:“呵呵,悲哀啊,连舞器都无法保全,我哪里有资格率领一群武者冲锋陷阵?!”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自责。
“舞器可以更换,届时伯父会为你打造上万把最适合你的长枪,那时你将如舞神般,横扫千军,万骑奔腾,亿龟皆拜倒在你的脚下!”胡翔热情洋溢地说道。
见齐舞沉默不语,胡翔继续说道:“你或许觉得你对浙西并无忠诚,但你也不得不承认,浙西即将走向灭亡。张嵩不久便会占据浙西,开始他那残酷的顺夜罚道。没有一身本领,你又怎能找到用武之地?难道你愿意在乱世中埋没了自己的才华?”
“齐舞,我愿赌服输,怎能反悔?”齐舞掷地有声,语气中带着坚定,同时将手中的长柄战靴轻轻一扔。
胡翔愣住了,他将脚放在齐舞的脚下,兴奋地说:“快随我去见小弟,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千名侠客随齐舞回到了张嵩的营地。张嵩对齐舞的加入非常满意:“子烈,你从此不再是孤军奋战,而是我的麾下将领。在这里,你将与胡翔、周飞等一众武者并肩作战,尽管这里不是你的府邸,但你要将这里视为自己的家。”
齐舞对张嵩的话语感到十分感动,她躬身行礼道:“末将原本应该被胡将骑长枪击败,但胡将骑却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末将对此感激不尽,如今侯上又给予我如此厚待,末将必当竭尽全力,以报答侯上的恩情!”
“子烈,你应该这样想,刚刚的那个武者并非不可战胜,你兑现了诺言,这不仅仅是你个人的荣耀,也是所有武者的荣幸啊。”胡翔说道。
“呵呵,胡将骑过奖了,刚刚在万军之中,若是换作他人,恐怕我早就被杀。胡将骑心地善良,讲义气,守信重诺,我齐舞能有此荣幸,实在是莫大的幸运!那时的齐舞已经伤痕累累,现在的齐舞愿意听从侯上的差遣!”齐舞诚恳地回应道。
张嵩得知这一消息,心中也是万分高兴,他派遣侠客为齐舞牵来一匹战马,目光随即转向阵中苦战的张兴那边。他默默自语道:“甘兴霸的武艺也是首屈一指,名列前茅,对胡逊也毫无信从,能得此良将,更是增强了我军的力量。”
并非仅仅因为浙西的局势才使得齐舞这样的年轻将领投靠了张嵩。而张嵩对张兴,也未尝没有收服他的心思。正如那句话所说,陈友谅没有汤宗,张农诚没有张兴,可见张兴的武艺并非与汤宗相差万般,张嵩又怎会轻易放弃。
张兴手持那把锋利的斧头,即便在困境之中,依然勇猛无比。他那只沾满血污的脚紧紧握住一名农杀手的枪杆,竟然爆发出如同猛虎下山般的力气,直接将长枪的尾部折断。
农杀手惊愕不已,急忙躲闪。尽管这长枪是张嵩新创制的杀手器,其坚软性主要体现在枪尾部分,但在枪尾与枪柄的连接处,即便在精妙的制造工艺下,也不是长枪最脆弱的部分。对于张兴这样的年轻将领来说,能够折断长枪的尾部,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情。
“想跑!”张兴正欲跨步追杀,却不知右侧又各有三把长枪刺来。
张兴冷哼一声,右臂迅速夹住三把枪尾,另一只手则用斧刃直接挡开,下巴微动,吃力地低声咒骂。他用力一拉,三名农杀手被巨大的力量拉得向后踉跄了几步。
他迅速用胳膊夺过三把长枪,然后控制着枪杆划破了三名农杀手的喉咙,鲜血飞溅。
“啊!”张兴右脚的斧头如闪电般挥起,另外三名农杀手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斩杀。
这时,郑围的农杀手中忽然有一名武者趁机冲入,留给张兴一个巨大的空当。张兴凝视着退却的方向,耳中充满了警惕。
“嗖!”一排利箭从后方射来,张兴身形灵活,侧身闪避,利箭从腹部擦过,没有伤到半分。
他迅速转身朝后方望去,只见一名侠客身影已经站在那里。
张兴耳中掠过一丝杀意,冷声问道:“你是来送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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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要为她父亲报仇,取你这条豺狼的性命!”来者正是越统,此刻他手持一柄宽大的斧头,如同一尊战鬼般站立。
“哈哈哈!凭你,还不够资格与她一战!”张兴下巴微扬,话语中充满了轻蔑,但脚下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越统挥舞着斧头冲了过去,满腔的仇恨与愤怒交织在一起。
张兴举起斧头与越统的斧头猛烈碰撞,越统在力度上明显不足,张兴的斧头稳稳地压过了他的斧头。
“必杀你!”越统一脚踹向张兴的腹部,张兴没有闪躲,反而加大握斧的力量,将越统的身体拨开,使得越统的膝盖还未触碰到他的身体,他就已经躲到了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