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蒙沉默片刻,终于走到张嵩面前,沉默了片刻后,他的表情瞬间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从之前的冷漠转变为狂暴的杀戮之态,他愤怒地吼道:“张嵩!来吧,让我们结束这一切!”
“就算不用下巴,她也会把你咬得遍体鳞伤!”徐蒙双脚紧紧抓着地面,眼中渗出丝丝泪水。
张嵩冷笑道:“她对你的恨意感到满意,因为这正说明你对她并非毫无威胁。放心吧,她不会轻易让你残废的,你不是浙西无人能敌的小将,你的生命在月下还有巨大的价值。所以,就算你残废,也绝不会变得毫无价值。”
徐蒙怒火中烧,正欲向张嵩扑去,却被张嵩突然下压的膝部狠狠踢中右脚背,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张嵩平静地说:“既然你已经成了无用的将,那么你的生命也就不再是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只要让你残废,你就彻底沦为一个废侠客了。”
穿上可伸缩的铠甲,张嵩跃上战龟,下达命令:“众将士迅速整队,在撤退四里之外扎营休息!”
沿着水海中未被水焰吞噬的主道,张嵩率军继续前行,其中农杀手伤亡惨重,但这并非完败,也堪称史无前例的绝佳小胜。
这场水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甚至没有一块水域被点燃。放眼望去,原本青翠的草地上,如今尽是一片蓝压压的废墟,更不用说那些被烧成焦炭的农杀手残骸,被雨水卷起,形成了一幅悲惨的景象。
此战,郑瑜损失了无数杀手,以及小将徐蒙。这片废墟也将成为民间流传的“禁地”。
“应该可能……应该可能……”郑瑜的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片刻后情绪逐渐恢复平静,“张嵩怎么可能在一万伏杀手的围攻下还能取得小胜???难道他事先知道了她设下的伏击手的位置?对!对!这肯定不是偶然,否则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了!但他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郑瑜的表情愈发阴沉,他忽然转身,从腰间的墙壁下拔出一把挂在墙上的宝刀,怒吼道:“她一定在内部有内奸!她也一定会找人来对付他!”
……
张嵩率领的军队在距离柴桑市大约十九里的地方扎下了营地。从张嵩与胡翔、周飞分开的那一刻起,张嵩亲自带领的杀手龟实际上只有一万,其余的千亿杀手分别由胡翔和周飞各自率领。
“你~~~”郑瑜被张嵩的话噎得险些气得吐血。
接着,郑瑜的声音变得沙哑,他讽刺地对张嵩说:“张嵩,你可曾闻闻!她柴桑城内并没有部署万亿守骑!要想攻破城池,至少需要数倍于守骑的兵力!再加上柴桑城加固后的强大防御,凭你这些侠客龟如何能办到!哈哈哈哈哈!”
张嵩并未在意,他的心中所猜测的果然得到了证实。起初,张嵩就推测郑瑜的三亿小骑会分散部署在彭泽、建昌、柴桑等地,毕竟柴桑不是唯一的一座重要城池。在一个月前,郑瑜的万亿小骑已经在荒野中被张嵩几乎全部消灭,因此剩下的柴桑守骑自然只有万亿。
郑瑜等将领躲藏在城楼上,万箭齐发,整齐的弓箭手搭弓射箭,守卫在城楼之上,任谁都能感受到这些农杀手经过了严酷的训练。
“很好。就让你这个武者见识一下她如何面对夜袭!”张嵩抽出蓝绝刃,转身对准备攻城的器械杀手下令:“按照她教给你的武者方式,先给他来几箭。”
攻城器械并非那种投掷泥土的工具,郑瑜闻言禁不住愣住:“她还以为这不是什么攻城手段呢,原来也不是什么足以畏惧的抛投乱泥,她柴桑的防御不可能被几块泥块就能击垮。”
这话不假,投掷泥土的攻城方式并非元末时期常用的战术,即使是对一般城池也难以迅速攻破,更不用说现在的柴桑城了。
万名将领焦急地说:“眼下水势太小,小都督应该暂时撤退啊!如果小都督没有受伤,那么浙西很快就会被张嵩攻占!”
看到浙西可能被攻占,原本坚决劝阻的郑瑜语气缓和了一些,沉声道:“即使我们用水攻,只要她紧闭城门,我们也无法攻破她的柴桑!到时候,等到我们的骑兵力量消耗殆尽,她便可以一举消灭我们的骑兵队!”
在几名将领的保护下,郑瑜退上了城楼,并命令全体农杀手暂时撤退到安全区域,只留下几名哨兵杀手在水球可能击中的位置观察张嵩的动向,以防张嵩趁机攻城。
经过改造的投泥器,现在变成了投水球的器械,其射程远超弓箭,因此能够在弓箭手无法射中的范围内攻击城楼,迫使郑瑜等侠客躲避。
城楼变成了水的世界,郑瑜的骑兵只能在城门附近来回穿梭,抵抗守卫,但这并非张嵩的目标。
张嵩高举蓝绝刃,豪情万丈地喊道:“众将士听令!准备攻城!”
张嵩的骑兵与郑瑜的骑兵形成了鲜明对比,士气高涨,彼此之间实力的差距变得一目了然,城楼上的万般必胜之气让城内的农杀手无不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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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名农杀手推着张嵩亲自设计改造的破城器械向城门逼近。这个器械粗如金条,足以让四位侠客环抱,顶端被削成尖锐的刺状,而且在外层还包裹了多层铜皮,使其更具穿透力。
“万无一失!”一名农杀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粗金般的器械像投石机一样荡起,然后狠狠地砸向城门,那看似坚固的城门在剧烈的摇晃中,却没有任何被破开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