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尚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破裂。他的亲兵们自然感受到了元尚心中的怒火,立刻行动起来,开始召集部队。
元熙一时愣住了,心中思考:“刚才我还在考虑如何迫使他为我所用,现在他竟然主动要求开战?难怪我羡慕他。”在元裕的三个儿子中,元谭位居老大,最为成熟,根基最深,掌握的兵马和将领也最多。其次是元尚,最受元裕的宠爱。而元谭则是最为郁闷的中间人。看看,他辛苦拼凑起来的四千人,元尚一怒之下就带来了七千人。刘劭是元尚的心腹,驻扎在邯郸,距离邺城最近。招募五千名士兵对他来说并非难事,当然,这些人大多不过是巡逻兵,他们的战斗力可能还比不上元谭的亲兵。
此时,甄衍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如果元尚和元熙秘密向张嵩复仇失败,他可能会被父亲责罚至死。毕竟,他已经失去了妹妹,他不知道如果回家,是否会因此失去继承权。
甄衍强作镇定地说:“请各位冷静一些!让我们从长计议。大将军仍在益荆展开激烈的战斗。二少爷和三少爷负责监督粮草的运输,这是至关重要的大事。我们绝不能鲁莽行事!”
元熙责问道:“我们是要救你的妹妹。如果你不打算帮忙,那也罢了,但你为何如此犹豫不决?”
元尚也怒吼道:“没错!你的行为是什么?你抛弃了妹妹,因害怕死亡而逃跑。现在我们想要救人,你却还想阻止我们?”
至于那个“无名氏”......哦,我的天,带头逃跑的原本就是你!你哪里来的勇气来责备我?甄衍气得脸红脖子粗,正要反驳,但另一个仆人却带来了一卷丝布,说是给甄衍的信。“嘿?给我?张嵩,你怎么不一次性把所有的信都寄来?”
实际上,张嵩是分别寄出这些信件的,他们并不知道这些信会同时到达。伪装成虎骑军的士兵跟踪了那些人,将信件交给了他们,而一个商人为了获得可观的报酬,将信件带入了邺城。因此,信件的到达时间各不相同。
甄衍接过信件,从元熙和元尚的反应中吸取了教训。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展开信件的一角,但一看到几行字,他就拔出腰间的剑,猛刺了两下信件。随后,他继续阅读下去,直到读完全文。甄衍做出了决定性的动作,他将丝布剪成了碎片。剪完碎片后,甄衍并没有停下来,似乎决心将丝布剁成粉末。
“哎哟!”
他没有将丝布剁成粉末,反而丢掉了剑,手臂虚弱得几乎无法抬起。
“这么激动干嘛?”
元熙目瞪口呆地问道。
甄衍向元熙投去一道不屑的眼神,心中暗想:至少我没有吐血,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他稳定了呼吸,严肃地说:“带我一起去!我会尽全力确保超过十万人有足够的食物。此外,商队中有很多能干的人才,他们可以帮助我们收集情报。我誓要剥下张嵩的皮!”
最终,他们达成了共识。三人各自散去,开始召集自己的部队,并准备立即离开邺城,北上征讨。
在元熙的小厅里,那三封信依旧散落在地上。
其中一封,血迹斑斑,是写给元熙的。信中除了一个标准的婚礼邀请外,还戏谑地写道:“与你妻子同床共枕的张嵩”,并在信的结尾处画了一个下流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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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相对完整的是写给元尚的。这封信的开头与元熙的信相同,也是一个婚礼邀请,但地址处写着“逃跑的元尚……”,并以“你哥哥的侄子,张嵩”作为结尾。
至于那封被剪成无数片的,自然是写给甄衍的。这封信最为标准,没有过多的嘲讽之词,但开头的“岳父大人,请看此信……”让甄衍无论怎么读都感到尊严受辱。
实际上,当甄异发出那封令甄宓陷入绝望的信时,张嵩无法忍受,因此写了几封信来挑衅元家,目的是“为”甄宓“报仇”。效果出人意料地好。尽管甄宓认为这很可笑,认为张嵩只是在自取其辱,但她显然不再拒绝张嵩,甚至对他产生了好感,认为他是一个能保护她的人。然而,张嵩没有料到元裕的两个儿子会反应如此强烈,敢放弃监督粮草运输的职责,秘密来向他报仇。
突然,河北战场的后方出现了一阵骚动。
元熙和元尚兄弟召集了部队,瞒着他们的大哥元谭,假装护送粮食,实际上却向北追赶张嵩。这个团体人数超过了一万一千人,算是一支相当强大的力量。
出发不久后,甄衍广泛的情报网络产生了效果,带来了一个穿着难民服装的人,自称是来自黑山军的张方。这个人被特别派来找元熙,分享关于张嵩的情报。
元熙和元尚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充满了喜悦。
在益荆的元羽大营中,中央帐篷内。
元羽将张嵩的信递给田丰、沮授等人阅读,自己则一手轻抚着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另一手拿着小铜镜仔细端详,脸色阴沉如水。
一名亲兵试图讨好地说:“将军,这伤疤让您更加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