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袁绍尽早有所准备。
避免双方撕破脸皮时,袁绍吃亏。
自己曾是司马直麾下。
但却转投袁绍。
袁绍若是吃亏。
自己自然没好果子吃。
袁绍当前最迫切的敌人是公孙瓒。
他不想明着与董先交恶。
但董昭说的也有道理。
他不能没有后手。
于是他暗令董昭。
利用柏人深入太行、常山、钜鹿的地理优势。
暗中做事。
看看有无可乘之机,有无可拉拢之人。
眼下公孙瓒正在撤军。
袁绍自然要发挥痛打落水狗的精神。
他见猎心喜。
让部将崔巨业率军追击。
一路北上,直到故安。
但崔巨业率数万兵马久攻故安不下。
他这才知道中了公孙瓒的计策。
公孙瓒让人将崔巨业拖在故安。
然后排兵布阵。
令公孙范截断袁军退路。
再由公孙瓒亲率主力围剿崔巨业。
崔巨业无奈只能退军。
在巨马水被公孙瓒三万步骑阻击。
死者近万。
接着公孙瓒又一路往南,沿途攻城掠地,直到平原。
重新又将南北连为一线。
实现关靖战前所谋的战略意图。
至此,公孙瓒兵力疲乏。
也需休养生息。
这才作罢回军。
公孙瓒战胜袁绍。
并控制平原。
这也令公孙瓒直接与兖州接壤。
于是公孙瓒告诉刘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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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交出袁绍的家眷。
同时还下令给从事范方。
若是刘岱拒不交出袁绍的家眷。
到时就率领骑兵返回。
等下次出战,平定袁绍。
定然不放过刘岱。
压力来到刘岱这边。
他赶紧召集部属商议。
一连几天都无法决定。
别驾王彧建议:
“如今公孙瓒虽然连结幽冀青三州七郡,但其根基仍在幽州。”
“而盟主袁绍,坐拥冀州,并有讨伐董卓的大义在身。”
“舍弃袁冀州这个近援,而去幻想得到公孙瓒的远助。”
“就好比到遥远的吴越之地,去请游泳好手来解救当下已快淹死的人一样。”
“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不仅毫无用处。而且还浪费时间。”
“况且公孙瓒绝不是袁冀州的对手。虽然公孙瓒暂时打败袁军,但他最终将会被袁军击败。”
刘岱听从了王彧的话。
于是开始谋划与公孙瓒决裂。
范方见威胁无用。
于是依令率军离开。
但刘岱不仅不给钱粮补给。
还设下重重关卡,增加范方北归难度。
这范方一路北上,只能杀马充当军粮。
不仅耗时费力,还需沿途躲避刘岱兵马的追杀。
这让回归之路遥遥无期。
但对袁绍来说。
刘岱的汇报也给他提了个醒。
当初自己没有根基。
如今自己接手冀州。
这家人总放在刘岱那也不是办法呀。
干脆让他们搬到冀州治所邺县内城。
公孙瓒不打了。
这对袁绍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
从界桥之战暂获胜利。
到故安城下,久攻不下。
然后崔巨业的巨马水之败。
让公孙瓒将幽州广阳、涿郡、右北平和冀州河间、渤海,青州平原、齐国七郡连成一片。
这里面有胜的喜悦。
也有败的无奈。
不过人马都需要休整。
这是不争的事实。
袁绍需要正视自己的短板。
重整旗鼓。
以待来日再战。
但战争就是战争。
战争是残酷的。
比如涿郡郡守温恕。
便死在袁绍和公孙瓒的争战之中。
只留下年仅十五岁的儿子温恢。
温恢含着泪看着父亲死在自己的怀中。
耳边不断回响父亲死前为自己表的字。
曼基。
曼,引也,长也。
基,墙始也。
这是父亲温恕希望自己能成为那长长的、坚实的城墙基石。
就像边境的塞垣一样。
屹立于外,御敌于边。
温恢没得选择。
公孙瓒派人接管郡寺。
他只能送丧回到家乡。
他的家乡正是并州太原祁县。
听说家乡已经旧貌换新颜。
并州新政,支持小户。
但户长、邻长又能直通县寺。
为众人解决实际困难。
治县有原县寺官吏。
但却又有并州军管师监督。
随时可接受黔首庶民的投诉。
并公开审判,公示执行。
有不服者,还可上诉。
而学子可申请到灵丘桃山书院进修。
那里有熹平石经。
还有蔡邕和卢植两位大儒。
这么一想。
温恢对未来似乎也没有那么悲观。
想到这里,温恢不由端正颜色。
着手启程。
他将从五阮关到广昌,然后经灵丘,过平刑关,直达祁县。
趁送丧途经,也观察一下灵丘在董征北治下的风采。
是否有像传言一般。
黔首安居乐业。
吏治廉洁清明。
孙坚战死。
孙贲率众回归袁术麾下。
但孙坚的遗体却在刘表手中。
孙坚在长沙的功曹桓阶。
为报答孙坚举荐孝廉之恩。
于是冒着生命危险前去拜访刘表。
他请求刘表送还孙坚遗体。
让其为孙坚送丧回归故里。
刘表被他的义气所动。
于是让他带走孙坚的尸首和灵柩。
得到孙坚的遗体。
袁术便让孙坚部属送丧安葬。
孙贲带着孙坚五子孙策、孙权、孙翊、孙匡以及庶子孙朗齐聚送丧。
朱治、黄盖等亲随部属也为旧主护棺归葬曲阿。
葬礼毕,孙策便继承孙坚成为新任家主。
他住在广陵江都为父守孝。
没了孙坚的袁术,自然无法战胜刘表。
但刘表也无力收复南阳。
双方就此僵持不下。
孙坚死了。
这让朱俊很伤心。
也让朱俊有了危机感。
如果说臧旻是孙坚的伯乐。
在扬州刺史任内提拔孙坚。
那朱俊就是孙坚另一个伯乐。
将孙坚从地方官吏带到朝廷。
黄巾之乱时,中郎将的朱俊大胆任用孙坚为佐军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