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芹挑眉,谦虚回应:
“二婶子说笑,只是恰巧而已,侄儿可没这么大的面子。”
话音刚落,王熙凤脸色突变,厉色质问:
“贾芹,果然是你,我就说事情怎么这么奇怪,鲍二媳妇那样一个低贱破落户,何时出现这样一个有身份的干爹,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弄得鬼吧?”
眼看着她突然变了脸,贾芹内心轻跳,表面上依旧平静自如:
“二婶子这话,侄儿就不明白,鲍二媳妇有个干爹怎么了?”
王熙凤瞪大凤目,直盯着他:
“哼!还敢狡辩,平儿是不是你带走的?”
这话让贾芹内心猛然跳动,心道,王熙凤果然厉害,看来她是早就猜到了什么。
沉默片刻后,接着否认:
“婶子若一定认为平姐姐是侄儿带走的,侄儿也无话可说,您只管去查。”
王熙凤咬了咬牙,盯着他看了半响,冷哼:
“哼!你就不怕我将事情告诉老爷太太去?”
贾芹面不改色,看了她一眼:
“二婶子只管去告诉,侄儿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话底气十足,已经算是隐晦告知王熙凤,平儿就是他带走的,你又能怎样?
反正他也不怕别人去查,如今的铁槛寺被他经营得如铁桶一般,想要知道他做的事情,就贾家现在的情况,贾芹毫不惧怕。
最主要,贾政前不久刚点了越海道的学政,这时不在家中,明面上掌管外事的是贾琏,贾芹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王熙凤听得有些怄心,柳眉倒竖,看着贾芹,一时无言。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当初自己看不起的一个小破落户,如今竟成长到了这样的地步,实在大大出乎她的预料。
过了好一会,才见王熙凤拍了一下桌子,冷然问道:
“平儿的身契是给你,还是给他呢?”
事已至此,贾芹自然是毫不迟疑地回应:
“当然是给对方了,给侄儿又不能解决问题。”
王熙凤冷笑:
“装得倒挺像,我倒没想到,你能变得这般出息,连护城司的统领都得听你的话,真是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