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担心阎赵氏的心理状况,贾芹没有急着向她求证太多的内容,而是让她先去休息,待来日再说其他的。
目送着阎骆旺搀扶阎赵氏离开,贾芹不由轻叹,心想着,恐怕也只有阎赵氏这样的女探子,才可能在遭受凌辱的同时,还不忘偷听这些施暴者的对话。
也正因是阎赵氏,才能传递出这么重要的信息来,不然恐怕很难有人知道,这些人竟然密谋弑杀皇帝呢?
“公子,现今我们该做什么?”
只听安良庭询问一句。
贾芹则默然了一会,才接话:
“静观其变吧,对于咱们太子一党来说,这件事情,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安良庭头一次听贾芹说起我们太子一党这样的话,怔然了好一会,才反应了过来,说道:
“既然公子有所准备,那安某一切都听公子您的就是,出谋划策的事情我做不到,但出几分蛮力,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说到最后,咧嘴笑了笑。
贾芹摆手:
“安将军,你如今可是越来越重要了,护城司负责保卫京城的安危,也是我们太子一党目前最重要的保障。”
“他日,就算是有别的皇子,想要夺嫡,你这一关,必然是要过的,所以,还请安将军重视起来,摆正心态,未来太子殿下登基,少不得你一份功劳!”
这话一出,安良庭颇为激动,忙严肃回应:
“公子放心,安某只听公子您一人的指令,其他人我都不会听的。”
贾芹见状,微微点头:
“也不用全听我的,有些情况,安将军你可以自己做主的。”
安良庭表面回了一句‘知道’,心里却想着,只要是大事,定要来找贾芹才是。
沉默片刻,又接着问:
“对了,公子,你觉得这个璧伏少公子是谁?他为何说等了十三年?杀了今上就是替父报仇?”
贾芹眼眸轻闪:
“十三年前,今上发动了夺门政变,弑杀了当时的太子,逼迫太上皇退位,你觉得这个璧伏少公子是谁?”
安良庭虽然也有自己的判断,可这时听了贾芹的话,才算确信,张了张嘴,沉声说道:
“可是…我听闻,当年东宫里所有人都被杀了,那血水流进护城河,三天之后才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