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放心,安某定替你送达,另外,兰访寺的人,公然冲击我京府守备衙门,本将军也正想去皇上面前,参兰访寺一本。”
“正巧还有公子诉状一起上书,如此一来,也算是替本将军佐证了兰访寺的恶行!”
听到这里,谭梧彦神色大变,惊骇地看着贾芹和安良庭两人。
他刚刚之所以能够稳定心神,是因为他有底气,可以让贾芹告了不御状。
告御状是皇帝赋予天下所有人的权利,可其实,几乎很难有人能够告成功。
不提地方官员不会让辖区百姓上京来告状,就算真的敲响了登闻鼓,也未必能够惊动皇帝。
正所谓官官相护,有官面上的人打个招呼就可以轻松应付过去。
兰访寺作为礼章太子直接统辖的机构,想要办到这一点,还是可以的。
可眼下的情况却是,贾芹根本不用去敲什么登闻鼓,直接将状纸递给安良庭,安良庭自然可以上书靖平皇帝。
更让谭梧彦没想到的是,安良庭已经在控诉他们兰访寺,硬闯守备衙门了。
这个罪名可不小。
最主要,他们没有正式的公文,自然也没有礼章太子的授权,就直接闯入守备衙门。
这件事情若真闹到靖平皇帝那里去,兰访寺受到严惩无所谓,如果牵连到礼章太子,他们这些人万死都难辞其咎。
事情似乎完全已经超出谭梧彦等人的控制了。
到这个时候,谭梧彦方明白过来,自己等人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结果到底有多严重了。
谭梧彦开始有些慌张了,脸色阴沉,先是怒瞪徐正远一番,随后看向了安良庭,告罪:
“安将军,一切都是误会而已,本官也是刚刚才知道,那个书吏办事不利,做了不对的事情。”
“安将军你将他抓了关起来,合情合理,我们这就离开,望安将军恕罪。”
眼见谭梧彦如此说了,安良庭心里别提多畅快了,刚开始谭梧彦气势汹汹的样子,他可记在心里的。
而之所以有如此变化,安良庭知道一切都是因为贾芹,心里佩服的同时,也更加敬重贾芹了。
想到这里,安良庭底气十足,重重冷哼:
“哼!你们当我们守备衙门是什么地方?作为维护京兆府地区安危平稳的衙门,竟然被你们硬闯进来,是可以当做是造反论罪的!”
谭梧彦听得脸色红一片,青一片,神色颇为诡异,盯着安良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