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夫老周出了气,用破锣嗓子转头对其他的小子喊道:“你们这些臭小子,整天不安分,看我忙的晕头转向也不知道帮忙,小心满桌的美味佳肴一个都没你们的份!我跟标长吃个精光!”
“鸦雀无声,没有人想饿肚子。”
“标长~标长~”
“凤鸣堡南五百步有情况~”
一直寸步不离了望台的士兵颤抖着嗓音呼喊。
“什么?”
“不可能吧!关舟子,你可别胡说!”
“标长~凤鸣堡南四百步有情况!”
凤鸣堡城南,五人、五匹战马,为首的是个将领。俱身裹动物皮毛与皮革制成的甲胄,腰挎突厥制式的弯刀,箭袋鼓鼓囊囊。
相隔不远处,一个刚过豆蔻年华的汉服少女跌跌撞撞,身上精贵的丝绢锦帛沾满了草屑和污泥,庄重的衣衫本就不适合剧烈运动,不知道跑了多久、多远,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
华丽的金银头钗丢了大半,只剩两支轻巧的还歪歪扭扭的别在头上,本该无邪童真的小脸被恐惧笼罩,手足无措的惊慌,只知道一个劲的往前跑。
比她还靠前五十步,一个身着朴素婢女服饰的同龄女孩跑的飞快,可能是良心未泯,还时不时望一望身后的主人。几次想张口呼喊,终于还是忍住。同样的满脸泪珠,遍体伤痕,让人瞧了生不起气。
凤鸣堡墙头,一行人俯身观瞧。
“标长,看这伙骑军装扮应该是北羌蛮子,咱们凤鸣堡之外就是他们的地盘。最近边境不安稳,我猜是常年在北羌做生意的中原人家要居家迁回,路上遇到了麻烦。”火夫老周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