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看到某人露出小时候戏弄完她的得意眼神,半夏心下恼火,原本羞红成了恼羞成怒,伸手将靠过来的张良狠狠推回榻上。
推的狠了触及伤口,看他在床上倒吸凉气,半夏才觉手下失了准,手忙脚乱要解衣查看伤口。
眼见又要宽衣解带一次,张良一手捂着胸口,一只手固定住那两只要在他身上“作乱”的手。
疼吗?疼啊,可和中箭时的疼相比已经很轻了,在他可忍受的范围里。
“半夏一个姑娘家,这种事上怎么比良一个男人都要急。”咳了两声,胸口的疼也暂缓下来,苍白的脸上又露出一个笑容。
还有精力拿她开玩笑,看来是没事的,半夏冷哼一声,抽出自己的手:“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敢作弄我,你这叫自食恶果。”
“是良的错。”自己的命还在半夏手里捏着,真惹恼了她受苦的还是自己,张良极有眼色的道了歉。
这一打岔,两人的关系似乎也近了许多,这便又回到张良问的那个问题上了。
本来要做什么?本来是打算在阳武呆一宿,接着去齐地找凤芝草的。
想起还毫无头绪的凤芝草,半夏小脸一苦,让刚坐起来的张良不禁笑出声。
戏弄她,这会还笑她!简直是可恶。
张良,半夏心里恨得是咬牙切齿,可偏偏着这张良这张姝艳的脸,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若是有我能帮到的地方,你大可以提出来,良必义不容辞。”笑够了张良笑眯眯说道。
笑面虎,就仗着自己知道的多脑子好,等等,知道的多脑子好。
半夏眼睛一亮,是了,为数不多的相处日子里,半夏对张良的印象是只要对方想做的就没有做不到的。
你看这刺杀始皇帝都能做出来,虽然失败了,但好歹是唯一一个从嬴政那跑了的,别人不知道,但张良,还真不一定。
“子房,你听说过凤芝草这味药吗?”对张良,她有极深的信任。
凤芝草。
张良目光一深:“你这次出咸阳,就是为了找这个?”他没有直接回答半夏,反而回问她。
有戏?张良一向神神叨叨的,他没直接说不知道,那就可能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