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猜测自然不可能告诉还是一头雾水的高兄。
他又回头望了眼咸阳,勾唇一笑:“是时候了,我们回去,见仓海君。”
高兄先一愣,后大喜:“公子,你是说,可以实施计划了?”
“不错,”男子脸上是志在必得的笑,“此次扶苏禁足,恰恰也给我了些机会,发现所谓强大而坚不可破的帝国之下,存在了这么多致命之处。”
对男子所说,高兄表示出如面上的迷茫,秦国存在致命之处?他怎么看不出来,不过这次他学精了,没直接问,而是仔细想了想这次来咸阳都做了些什么。
“去酒楼,和以前一样联系那些人……公子,你不会是说那个姓赵的宦官吧。”高兄仔细想了想,还真想起了个人来,当时有人戏言提起这位神奇的官复原职的赵宦官,男子他十分感兴趣,最后还吩咐那几人适当结交这人。
男子轻勒缰绳,对他露出一个赞许的眼神:“孺子可教也,是他,赵高犯了死罪却被嬴政从轻发落,又在极短的时间能官复原职,说明他极有本事而且嬴政足够宠信他,可现在蒙氏兄弟不仅分走了大多数恩宠,他还遭蒙毅举报被革的职,又是嬴政指派给公子胡亥的太傅,若说谁最恨不得将扶苏和蒙毅除之而后快的,当属他了。”
“可赵高那厮阴险狡诈,真的会帮咱吗?”高兄郁闷,“一旦败露那可是死罪啊。”
“他一定会的,赵高是个有野心的人,当然,真心帮助自然不可能,他更想的是借用我们的手,给出巡弄点乱子,那样嬴政便不会将出巡事宜继续交给扶苏督办。”男子冷笑,扬起马鞭,朝着东边驾马而去。
高兄紧跟其后,听到那句“而我要做的,就是利用他透露出来的消息,让嬴政,不会再有下次东巡”消散在空气中。
走前他最后一次望了眼咸阳,从跟着男子到现在,他还没见男子哪次的计谋出过差错,看来下次就该是他最后一次来咸阳了,那他一定要多喝上几坛美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