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夜袭迁安

“刀不如锤,这骨朵用得还真巴适。”周邦吉小声叹道,正得意间,队长从暗处现身,打个暗号叫他跟上。

周邦吉补了两刀就没再管这人了,跟着队长就出了门。正待进入下一处院落前,凄厉的哨音响了起来。两人赶紧回去,立即制止了用最后一丝生命吹响哨子的鞑子官。

...

可但是,就这么一点工夫,警报就发出去了。

听到警讯,城里各处巡视的金哨全都吹响了哨子,各房里的后金官兵都行动了起来,有的仅穿着内衣就拿着兵器跑到了街上,见人就喊口令,口令对不上就冲杀过来。

秦良玉也发出了强攻的信号,白杆兵们不再隐蔽,他们组成三角阵型,端着长枪就往敌人跟前冲,和冲出屋外的建虏杀在一起,弓弩手跟在后面在打击零星的金兵,或是肃清放冷箭的敌人。

金兵人少,大多来不及穿甲,面对长枪重甲的白杆兵很是吃亏,不少人当场被搠翻在地;一些穿戴好衣甲的剑盾兵凭血气之勇能靠得近些,但纵使武艺再高,挡住了正面的长枪也挡不住斜刺过来的;只有一些不要命的端着枪死冲的金兵能取得一比一的交换比,可他们用生命刚在三角阵上挖出个窟窿,后面的川兵又顶了上来,三角阵形又恢复如初。散兵游勇是对付不了这种阵形的。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更有纪律且不要命的。就川军这种一往无前的打法,当年浑河岸边的老鞑子都被杀得两股战战不敢前进,可况城里这些降兵加辽东阿哈加部分老兵的夹生饭弱鸡组合。于是在川兵杀声震天的呼喊中,金兵的阵地是越来越萎缩。

白养粹被川兵犀利的攻势吓得索索发抖,他靠在一角,用盾牌护住躯干,举着顺刀,就是不敢向前,而他弟弟,发现南门开了,赶紧过来招呼哥哥,不想一弩箭射来,白养粹颅骨中箭被钉死在墙上,白养元见势不妙只好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