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橙黄路灯下飘落的雪子，问道。

他缓缓垂下了眼，像在回忆什么，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你外婆救过我，也是在那时我遇见了你。明明自己被欺负的很惨，却依然可以带给别人温暖的你。”

“后来在我的算计下，你成了我的未婚妻。”

“就这样，这个世上有了两个我想要去保护的人，一个是我母亲，一个是你。”

“后来只剩下你了。”

他眼睛清亮透明，好像外面的白雪一般，可那透彻的瞳孔里溢满了痛楚。

“我其实一点也不善良，就像你今晚见到的一样。”

“我的上位是踩着无数下位者上来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只有这样我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他微微仰头，一点点向她剖析着真实的自己，那由内而外散发的悲寂深深刺痛了桑听晚。

“很幸运，再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已经可以保护你了。”

“知道再次见你是在哪里吗？”

桑听晚回想了片刻：“天佛寺？”

萧庭臻意料之中的摇了摇头：“是在《露水流年》的试镜现场。”

她有些出乎意料，原来在那个时候他便见过她。

“那婚约？”

他低下头望着她：“是的，是我。”

桑听晚彻底明白，原来一切的巧合，不过是他的预谋已久罢了，他比她想的更爱自己。

“如果我不是以前的桑听晚了呢？你爱的到底是那份责任，还是我？”

他目光如水，仿佛皎月般柔和。

“可我现在眼里全是现在的你。”

“我在乎的从来只是你罢了。”

出乎意外的答案，桑听晚失神了片刻，心中好像什么东西突然炸开，漫进了全身的血液中。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靠近他，然后伸出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头靠在了他的肩头，她又闻到了他身上清冷的木质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