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今天可有什么心事。”
萧庭臻吹了吹茶杯里飘起的白雾,随后将青花瓷茶杯放回到桌上:“大师,何以见得。”
静禅大师转动着手里的佛珠:“萧先生可觉得孤独。”
萧庭臻轻笑了一声:“习惯了。”
“我觉你可以尝试着敞开自己的心扉,别让黑暗笼罩自己的内心,尝试着去寻找光。”静禅大师说的高深。
“光吗,在我母亲离世后就灭了。说起来她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这里,所以今天她的忌日,我带她来看看。”萧庭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人死如灯灭,要向前看。”大师继续劝解着。
“BOSS,你看我把谁带来了。”周华的声音大老远传来。
萧庭臻抬头,便看到了那个青春洋溢的女孩,她逆光而来,却比光更闪耀。
桑听晚看见了他,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人似乎跟脑海里那张脸重合了起来,她有见过萧庭臻,但那时候她还小,只记得他长得好看,却从来都是冷着脸,像不化的冰川一般。
“抱歉,萧先生,无意打扰,只是我有事必须找你说清楚。”桑听晚知道自己贸然闯入极为的不礼貌,但是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
萧庭臻眼都没抬,似乎根本没有留意她这边,手上端着茶,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茶水,雾气中,俊秀的面庞半遮半掩:
“你是为了婚礼的事?”似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
桑听晚捏了捏出汗的手心,也不扭捏:“萧庭臻,我不能嫁给你。”
萧庭臻伸出去放下杯子的手一顿,之后将杯轻轻放下,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他做的却贵气十足:“理由。”
两个字问的简洁明了。
“萧庭臻我们之间没有感情,结了婚也并不会幸福,这样的婚姻又有什么意义。”她说坚定,眼睛里的光扑闪着。
萧庭臻回想着这些年无数用尽手段要倒贴自己的女人和家族,再看眼前这位对自己毫无想法的未婚妻,他眸底闪过笑意,但语气依旧淡漠:
“桑小姐难道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家族,从来都不需要感情这种廉价的东西。”
他慵懒的松了松领带,看不出他脸上的情绪。
这句话,桑听晚从小到大听到了无数次,在这个阶层,感情成了奢侈品,她莫名感到了悲哀。